薛溪溪已經想好了,不拐彎抹角什麼了,以馬茹蕾的性子,越拐彎,她越不會承認。倒不如用激將法把她逼急了,沒準還能憋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馬茹蕾的神情微微一變,然後緊忙掌握好表情,有些譏諷的道:“就在你流產那天我回來的啊。”
“那你回來的還真挺是時候啊,不會就等著這一刻呢吧?”
“嗬,隻能怪你體質太差,連個孩子都保不住。”馬茹蕾眼梢輕佻,右手輕輕撐在桌子上,有些用力的摳著桌角,骨節略微泛白。
薛溪溪眼尖的並沒有漏過這個,她慢條斯理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輕輕一笑,說:“馬小姐的身體也不怎麼樣嘛,先兆流產……嘖嘖。”
“說夠了嗎?”
“沒有,我其實啊,就是想問問你,這間房子住的舒服嗎?”
薛溪溪纖手一動,一張帶著地址的紙條被扔在了桌子上,馬茹蕾隨意的拿了起來,神色驟然一變,卻仍舊嘴硬的道:“這什麼地方?我怎麼不認識?”
薛溪溪把手放到兜裏輕輕一點,旋即笑了出來:“還裝嗎?你自己做的什麼事情你不知道?”
“嗬,我做什麼了?”
馬茹蕾咬死了覺得她不會知道事情的真相,誰知道下一刻,薛溪溪卻幽幽的道:“蹲我蹲了一個月,終於找到了機會把我推到馬路上了是吧?真是可惜,沒直接撞死我,你很後悔吧?”
馬茹蕾瞪大了眼睛,拳頭瞬間緊握,她陰冷的笑了出來:“沒想到你都知道了。”
薛溪溪眸子一眯,語氣涼涼:“竟然真的是你做的。”
“對!這的確是我做的,我就是要讓你死!薛溪溪,憑什麼?我在池痕身邊那麼多年,憑什麼你說搶走就搶走?你憑什麼能站在她身邊?你特麼就是個贗品婊子而已!”馬茹蕾大聲的吼了出來,揚起手就朝著她的臉上抽了過去。
薛溪溪眼疾手快的捏住了她的手腕,陰冷不已的道:“憑什麼?就憑你一走走了三年,池痕不是你的所有物,即使沒有我,還會有別人。怎麼,自己沒有本事捆住他,就用這種惡心人的手段?馬茹蕾,孩子是無辜的,你要害我就害我,憑什麼害我和阿痕的孩子!”
“孩子?”馬茹蕾猙獰的笑出了聲,五官變得有些痛苦起來,她伸手摸著自己平坦的肚子,笑的那樣淒涼,“孩子又怎麼了?我的孩子不也沒了嗎?你的孩子你自己保不住,怪我嘍?”
薛溪溪怒極反笑,她眼神冰冷的注視著她,把手機拿了出來,“很好,馬茹蕾,你剛才所說的所有話,足夠你進監獄呆幾年的了。”
馬茹蕾愣了一下,然後像是瘋了似得朝著她撲了過去,麵目猙獰,嘶吼著道:“薛溪溪你這個婊子!賤人!竟然敢陰我!”
“自己做了這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你覺得我可能讓你快活嗎?你不是喜歡池痕嗎?你不是愛他愛的要死要活的嗎?你還真以為池痕心裏頭有你?那不如咱們試試,你進監獄待上個幾年,他會不會等你?”薛溪溪伸手扯住了她的頭發,使勁一拽,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嘴裏頭不停的發出謾罵聲。
黃桃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薛溪溪和馬茹蕾撕扯起來,不過明顯是自家總裁占據著上風。
“薛總……需要幫忙嗎?”
“不用,你出去吧。”
薛溪溪一個用力,就把馬茹蕾給推到了沙發上,她癱軟在上麵,劇烈的喘息著,好半天才從嗓子裏擠出來一句話:“薛溪溪,你究竟要怎樣才會刪掉那條語音?!”
“離開池痕。”她很快放出了自己的籌碼。
“不可能!”馬茹蕾撕心裂肺的喊著,瞪大自己的眼珠子。
薛溪溪的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笑容,她一字一頓的道:“離開池痕,和你進監獄,你自己選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