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溪溪心頭一跳,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顧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聽說彭曼華的脾氣特別不好,有這樣的一個婆婆,很煩吧?”
顧容的話雖然沒有點名了說,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薛溪溪胸口微震,她緊咬著嘴唇,眸中掙紮之色十分明顯。
“沒了馬茹蕾,池痕遲早都是你的。可馬茹蕾在一日,你跟池痕就不會過上幸福的日子。究竟是你的幸福重要呢?還是我這個無關緊要的人重要呢?”顧容紅色的指甲輕輕抵著自己的下巴,好心的道:“對了小公主,我可要提醒你一句。如果你願意跟我同流合汙的話,是不是也代表著,你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了呢?”
薛溪溪驟然瞪大了眼睛,她噌的一下站起身來,有些緊張的捏緊了五指。
顧容就看著她笑,笑的那樣嘲諷,像是在譏諷她今天上午說出來的那翻大話似得。
她逃也似得離開了。
薛溪溪回到客廳的時候已經是滿頭大汗,明明是寒冷的冬天,她卻覺得格外的熱。
池飛鵬陰冷著臉頰坐在了沙發上,聽到聲音看了她一眼,就見她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顧容踩著高跟鞋緊隨其後的走了進來,扭動著曼妙的腰線撲到了池昊的懷裏,嬌滴滴的道:“人家好累了嘛,陪人家去睡覺吧。”
“嗯。”
“你敢!”
眼瞧著池昊要抱她上樓,池飛鵬氣的都咳嗽了,拐杖連連拄在地上,發出陣陣悶響聲。
顧容纖細的手直往池昊的衣服裏鑽,她嫵媚的挑著眉眼說:“伯父你別那麼生氣嘛,您兒媳婦伺候不了您兒子,那就我來啊。你說是不是啊昊?”
池昊的呼吸有些急促,連話都沒有說的上樓了,池飛鵬拄著拐杖,一個勁的大罵逆子。
薛溪溪低垂著眉眼,就聽見池飛鵬惱怒的道:“溪溪,顧容怎麼說?”
“伯父有錢。”
四個字就已經表達了無數的意思,氣的池飛鵬去讓池痕趕緊把池昊所有的銀行卡全部凍結。
“他再有錢,吃的不也是池家的本!沒了池家,他又算個屁!”
……
果然事情一出,第二天池昊的事情就上了各大報紙,引來無數人的鄙夷,就連坐著公交車的人,都開始談論這八卦事情。
薛溪溪難得在沒有鬧鍾的情況下醒的那麼早,她撐起身子,脖子上一片密密麻麻的吻痕,輕手輕腳的繞過身邊的男人,下了床,腿還有些打晃。
腳才沾到地上,池痕就醒了。
他微微擰著眉毛,低低的道:“穿鞋,地涼。”
“哦。”
薛溪溪麵無表情的應著,他們兩個人的關係變得十分撲朔迷離,若說是男女朋友吧,還真不是。單純的床伴,彼此對彼此的心可沒單純到哪裏去。
“我下去看看飯,你在房間裏待著,再睡會,還早。”
“嗯。”
池痕走後,薛溪溪就洗漱起來,一推門正好見到顧容從池昊房間裏出來,對著她嫵媚一笑,“小公主,考慮的怎麼樣了?”
薛溪溪低垂著眉眼,眼觀鼻鼻觀心,“你跟伯父的事情我摻和不了,也沒有資格摻和。”
顧容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朝著她伸出了手:“很好。一個月,最多一個月。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好解決了,就是你自己畏首畏尾,始終不敢去做而已。親子鑒定帶了嗎?”
“沒帶,過兩天給你吧。你打算怎麼做?”
“怎麼做?白一葦‘出了軌’,這就足夠讓馬洋喝一壺的了。”
馬洋,就是馬茹蕾的父親。
薛溪溪聽著她說出人名時的熟稔,就知道她肯定早就調查過了,或者說,她早就知道她會同意。
“小公主啊小公主,被自己打臉的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