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溪溪自從懷孕以來整個人倒是輕鬆了不少,不過她可不想就這麼天天呆在家裏頭,打算再過一段時間就去工作,這遭到了池痕和薛文的嚴重反對。
“溪溪,你現在有了孩子更是要小心再小心,千萬別任性了知道嗎?”池痕眉心輕擰,語氣十分嚴肅。
薛溪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無奈的攤了攤手,“十月懷胎,你還想讓我在家裏頭呆十個月嗎?我可待不下去。”
池痕沉默了一瞬間,才說:“我以後每天抽出半天時間來陪你,這樣可以嗎?”
“不可以。”薛溪溪不讚同的板下了臉,她說:“你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可別為了我耽誤了公司裏的事情。”
“沒事,你最重要。”
薛溪溪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她背靠著抱枕,懷裏頭還抱著一個,她打了個哈欠說:“我餓了。”
“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你不隻會做粥和麵嗎?還有什麼好做的?”
池痕被她說的尷尬不已,他撓了撓頭,賠著笑說:“那我去買菜譜回來給你做。”
“你……”
池痕很快就出去了,回來的時候還帶了一本菜譜大全,挺厚的,估計看完都要用上七八天的時間。
“說吧,你想吃什麼。”把那遝厚厚的食譜放到了膝蓋上,池痕眉毛輕挑,說的那樣自信,仿佛他真的能夠做出來似得。
“春卷吧。”
池痕找了半天才找到那道菜的做法,在看見其上麵的步驟之後,灰溜溜的鑽進了廚房就是一通搗鼓。
不知道過了多久,薛溪溪都覺得自己快不餓的時候,池痕才將春卷上了桌,叫她過來試吃。
薛溪溪看著那已經焦了的春卷,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下不去那個手。她本來想戲弄一下池痕,可卻瞧見了他手上被油燙出來的泡。
她故作鎮定的夾起來吃了一口,人家春卷都是外焦裏酥,好吃的不得了,偏偏池痕做的除了一股子糊味之外就再無其他,薛溪溪隻吃了一口就不想再動筷子了。偏偏池痕還一臉期待的看著她問這味道如何,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
“有……”薛溪溪艱難的喝了一口水,正準備點評一下,就聽見了一道調侃的聲音:“我說溪溪,這麼長時間不見,你有沒有想我啊?”
大門沒關,周欒川那家夥倒是不打招呼的進來了,行走間帶著那風流之色,眼角眉梢都嗜著淺淺的笑意,他看見這二人還呀了一聲,偷笑道:“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啊?正好趕上你們的飯點?這誰做的,溪溪你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差了啊,我聽阿痕說你廚藝不錯的啊。”
在薛溪溪還沒阻止的那一瞬間,周欒川已經把春卷丟到了嘴裏,前一秒還雲淡風輕的臉在下一刻就扭曲在了一起,周欒川是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來回糾結了好久才吐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裏,連喝了一大杯水,這才道:“我次奧,你這是把鍋底摳下來給我吃的吧?”
薛溪溪笑了一聲,說:“這是阿痕做的。”
“他?我的天,他要是會做飯,母豬都會上樹了。”
池痕緩緩抿緊了嘴唇,他冰冷的眸光落在了周欒川的身上,涼涼的道:“川子,我看你是很想去繼承家業啊。”
“嗬嗬嗬……我剛才開玩笑的,阿痕他不管做什麼事情悟性都特別的高,不就是做個菜嘛,兩天保準大師級水平。”
薛溪溪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他確實有天賦,可在某些事情上,天賦這玩意可能也會不管用。
池痕拿起一旁的大衣將薛溪溪裹了起來,他摟著她朝著外麵走去,一字一頓的道:“我帶溪溪出去吃,你自己在這待著吧。”
“哎別!別啊!等等我!”
下午的時候池痕去了一趟公司,助理告訴他,那個女人又來找了他好幾次,還等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