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痕將報紙拿了下來,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身形,叫來了服務員點了幾道菜,慢悠悠的吃著。
他想,毛浩可真是十分警惕啊。
看來這回,他還真是白跑一趟。
池痕此番撲了個空後就沒有再行動了,他打算緩和緩和,畢竟要放長線掉大魚,一邊找證據,另一邊再暗地裏頭抓著孟龍的小把柄就是了。
在如此認真的進展下,池痕倒是跟薛溪溪冷戰了好幾日。
薛溪溪還真是有苦說不出,這段日子池痕每天到家就做飯,吃完飯後就去忙了,連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把他給惹了。
實際上池痕的小算盤打的也挺響,這事是薛溪溪聽信了別人才誤會了他,他要是服軟了,豈不是證明這件事情是真的?
所以這一個不屈服,另一個不想退步,二人之間看似和平,但那冷冰冰的氣息都已經堆的很高了。
這天晚上,薛溪溪吃完飯後正準備跟池痕說話,就看見他急匆匆的上了樓。她沉默了片刻跟了上去,發現他正對著電腦啪啦啪啦的打字,速度快的飛起。
“喂,你在幹嘛?”薛溪溪挪動了過去,因為懷孕有些圓潤的臉蛋上帶著些許不自然,她說:“很忙嗎。”
池痕頭也不抬的恩了一聲。
薛溪溪語塞,她支支吾吾的道:“公司的事情有什麼進展了嗎?”
池痕仍舊冷冷的道:“沒有。”
“哦……”
短暫的聊天結束之後,薛溪溪無聊的坐在床尾摸著書看了一會,耳邊被鍵盤的聲音吵得心慌。
還沒等她開口,池痕就已經率先冷聲道:“我去書房處理。”
薛溪溪怔然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忽然湧現出了無盡的委屈。
自從懷孕以來,她就變得特別的敏感和多愁善感,幾乎有那麼一點風吹草動就會引起她的情緒。
薛溪溪也不知道是為何,她也有些討厭自己這樣,可此時此刻,她竟然由著想哭的衝動,鼻子和眼眶已經開始泛酸,眼前的景物逐漸變得朦朧起來。
眼瞧著他就要走出去了,薛溪溪有些尖銳的道:“池痕!你是在給我擺臉子看嗎!”
池痕的腳步一頓,聽著那哽咽的聲音,他略帶不可思議的回了頭,就見薛溪溪站在那裏抽噎著,滿臉委屈。
他這心頭一下子就軟了,他說:“沒有……我隻是怕打擾到你而已。”
“你就給我坐這處理!”
薛溪溪的眼睛瞪的有些大,言語間充斥著傲慢的情愫,池痕說了一聲好,就乖乖的坐了回來。
見此,薛溪溪的心情這才好了點。
可即便如此,二人之間的冷戰仍舊沒有停歇。
又過了幾日,薛溪溪實在是受不了這樣了,她在家裏頭挺著大肚子走了兩圈,最後奔向了廚房,被馮雪眼疾手快的拉住了。
“溪溪你想吃什麼媽給你做,你可別進去啊。”馮雪擔憂的說著,她現在可是帶著兩個孩子,一個不小心都有可能出事。
“我就想做個蛋撻。”薛溪溪無奈的說著,她感覺自己自從懷孕後都快成了犯人了,天天被看著。
彭曼華進來的時候正好聽見這句話,她手裏頭還拎著雞湯,滿不讚同的說:“不行!你現在可是咱們家的寶貝,想吃什麼讓阿痕給你買給你做,你啊,好好歇著就行了。來來來,快來嚐嚐媽給你做的雞湯,這回我可是煲了好幾個小時的!”
薛溪溪被彭曼華拉到了沙發上坐著,她喝了一口就說:“可是我就是要給阿痕做的啊。”
“沒事,你不用管他,他有手有腳會買吃的。”彭曼華說的滿不在乎,仿佛池痕不是她兒子似得。
“可是我就是想給他做,他已經好久沒有吃到我做的甜點了。”薛溪溪十分固執,她今天還非得進廚房給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