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撞過來絕對是他們翻船的那種大。
紅發說：“甲板上的這兩人之前也沒見過。”
“那可能不是同一批。”雪筱注視著那艘藍白相間的客船沒動，“走，離他們越遠越好。”
聽紅發的講訴，殺盛媛的那幫人像是流氓地痞，而眼前這艘船上的人則裝備精良，像是正規軍，一看就不好惹。
紅發應聲回去發動船屋，趁著霧色濃重調轉船頭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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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住洵南城裡，而是在隔著一片海域的城外山體旁，有一幢吊腳樓依著山壁建造，船屋就停靠在樓梯邊。
這吊腳樓也不是雪筱他們造的。
未免這兩人多想，雪筱夜裡一個人出去選了個地，在這裡使用了房屋道具，山壁便憑空多了一幢吊腳樓。
第二天領著兩人過來指著那樓屋說：“哇好巧誒這裡竟然有空的屋子！”
綠毛跟紅發很配合地陪笑著說是是是老大錦鯉轉世，心裡卻想老大的存儲空間到底有多大連房子都能拿出來。
吊腳樓呈L形，木質圍欄上的小圓柱都有些掉皮，屋簷角上掛著紅色的燈籠，隨著雪筱按了開關後亮起燈光，驅散了些微黑暗。
雪筱站在船邊仰頭看燈籠，語氣幽幽：“今晚吃什麽？”
廚房就在邊上，窗戶開著，紅發鏗鏘有力地回：“番茄炒飯！”
雪筱歎了口氣。
又是番茄炒飯。
她拿起放在邊上的魚竿說：“這裡麵的魚還是能吃的吧。”
紅發想了下，委婉道：“老大，這片水域裡有喪屍，但喪屍不吃魚，卻會跟魚玩，魚也是，上次我見過一條魚從喪屍褲腿裡鑽出來。”
雪筱：“……”
紅發還在繼續說：“我們也不能保證釣到魚是不是剛從喪屍褲腿裡鑽出來的魚，或者從喪屍衣袖或者頭發裡，還是——”
“閉嘴！我不吃魚，炒你的飯！”雪筱沒好氣道。
廚房窗戶下邊的幾個花盆裡種著小番茄，長長的綠籐用木棍支撐著，一枝上垂掛著數十顆紅豔豔的小果子。
雪筱過去摘了顆，用手擦了擦就扔嘴裡。
她用木係異能關照過的小番茄發生了變異，似乎是提高了它的耐寒能力，低溫下竟也能安然生長。
就是熟的比較慢，長相也沒有其他季節時好看。
雪筱皺巴著臉吞下去——還更酸。
適應末世進化的不隻是人類，其他生命也一樣。
晚飯後雪筱又看了看盛媛，發現她沒有醒來的跡象，就讓綠毛跟紅發看著點，自己回了屋裡睡覺。
她不跟這兩兄弟住一起。
話是這麽說的，老大跟小弟同住一船豈有此理？
小弟們非常識趣，也不敢有非分之想，恭送老大上樓後也麻溜地鑽回船屋去避寒。
雪筱也不怕這兩人亂來。
他倆要是有這種膽子，早沒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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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媛晚上發了燒，斷斷續續地哭喊著，讓綠毛跟紅發熬了一夜，天明時分才退燒。
雪筱下來船屋時，就見兩人在盛媛床邊的椅子上頭挨著頭睡著，手裡還攥著給盛媛降溫用的毛巾。
她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屈指在兩人額頭彈了下。
綠毛驚得一個激靈，往後倒去的瞬間抓住了身邊的紅發，兩人一起朝後摔去。
這下徹底清醒了。
雪筱站在床邊問：“她怎麽樣？”
“燒退了，也沒再說胡話，應該是好了。”紅發答著，一邊將綠毛從地上拉起來。
“說什麽胡話？”雪筱問。
“是叫清音吧？說是女兒，又哭又喊的，還一直說對不起。”綠毛揉著自己撞疼了的後腦勺說，“老大，你姐姐有女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