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肯定,最後一排的李彬也朝我豎起了大拇指,不過下課的時候我聽到了一堆人的埋怨:背誦英語課文壓根就是扯淡!我能感覺到那些來自四麵八方的目光如飛刀般恨不得紮碎我,我算結下大梁子了,好幾天同桌看我的眼神都充滿了憤慨與無奈,然後漸漸平息。

早自修領讀隻持續了一星期,同學們都有點力不從心,高中課程本來就多,隨著課業的加重對記憶力的要求也逐漸多了起來,光背曆史課的內容就夠大夥受的了。之後班主任調整了一下晨讀表,盡量分配好每一個文科。之後班級也開始以我紙上所寫的模式運作起來,隨之加入了一條班規,中午十二點到一點十分,晚上五點五十到七點除特別原因外通校生住校生一率到教室上課,缺席者以曠課處理。

一開始怨聲四起,往我身上的殺人目光又多加了幾道,老目光依舊施壓,可天地良心,我什麼都沒做。那時候流行一句話: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確有其事,確有其事就無需解釋。

整整半個月我都生活在壓力下,回家的時候去見陳黎昕倒苦水給他聽,可他一直心不在焉,好幾次看著我欲言又止,眉宇間煩躁逐漸加深,問他怎麼了又總說沒事,真是叫人鬱悶。

班級改良政策實行期間關於調整寢室的傳聞愈演愈烈,我每天吃吃不好睡睡不香,擔心第二天醒來就跟我們班那群女生分一寢室,在教室受折磨不夠回去睡覺還要接受集體掃描,時刻提防她們玩陰的。

擔驚受怕的日子沒過幾天,學校廣播站發布了一則消息,九月二十三號至二十八號將在全校舉辦校園十大歌手選拔賽,選出的十名同學將於十月一號晚校園聯歡晚會角逐產生冠軍。消息一出,全校炸開了鍋,因為沒有界定參賽人員,上至校長下至門衛都去報名了,設在食堂內的報名處人滿為患,報名前還必須唱一兩句再由負責登記的老師決定進入初賽還是直接出局,食堂簡直變成了水果蔬菜批發市場。

Poliy那兩天一直猶豫,不知該不該報名,她起碼問了不下百人,答案都是一樣的,支持她參加,可她私底下和我說她不能上台唱歌,她一上台就緊張,一緊張就想尿尿,我當時回了她一句要她塞上尿布就行了。

我盤腿坐在床上沒什麼精神的看poliy背著手走來走去,然後躺下去睡覺,她趴上我的床,直勾勾盯著我:“你怎麼不去報名啊?”

我認為她講了一個大笑話:“換寢室的事兒都快把我折騰瘋了,我哪還有力氣參加比賽,再說了,我那破嗓音軍訓時你沒見識過嗎?要不我給你吼倆嗓?”

其他人立馬捂住耳朵,頭搖的像撥浪鼓:“不用,不用!你千萬別客氣!”

Poliy縮回頭:“那我到底要不要參加?”

我說:“想去就去,不要猶豫。”

她白了我一眼:“成,參加就參加,明天你陪我去報名。”

報名結束後每晚都會在食堂進行初賽,預選出三十名進入複賽,再選出十名參加聯歡晚會。食堂和教學樓中間隔著高三寢室和老師宿舍樓,比賽時傳出的歌聲近乎虛無的傳到了耳朵裏,撩撥的人心癢癢的。校方規定除了評委老師和參賽者的本班同學其他人一率要待在教室自習,但我們班某些男生總無視條例偷偷溜出去再把比賽結果帶回來,班長拿他們也沒轍。

六班是高一段最先參加比賽的,報名人數三十二人,隻留下poliy和一名男生,聽說旗鼓相當,難分秋色,我們班選出了文藝委員,同桌小狸落選,她忿忿的跟我透露評委老師裏有文藝委員的親戚,她們全寢室人都知道。

我第一次知道辦一個小晚會也有這麼多黑幕,深感無趣的同時替poliy捏了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