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我把我的頭按到了他的懷裏,我完全不能反應地頂在他胸口,懵然間聽到他心髒傳出的悸動,接著我聽見美藍的驚呼和潑水的聲音,子俊的身體抖了一下,有冰涼的液體滴到了我的背上。
對麵夏小斯的凳子劃出刺耳的噪音:“你TM的神經了是吧?!”
我愕然地從子俊懷裏抬起頭,聽到玻璃碎裂的聲音,我回頭看了一眼,夏小斯拖著那女孩子出了門口,地上四分五裂躺著的,是她用來盛冰水的玻璃瓶。我和子俊臉頰交錯的瞬間有黏稠的水滴滑落到我的脖頸,讓我在這麼炎熱的天氣裏都打了一個冷顫,假如不是子俊反應快,被潑的一定是我,就算子俊幫我擋著,現在我腰上的位置依舊有一大塊濕掉了,黏黏的貼著腰椎,不知道她找來的到底是什麼水。
子俊抽出桌上的紙巾隨便擦了擦:“看樣子得回去洗洗了,不然還真沒法見人。”
我拿上書站起來跟在他身後就走,走出小食堂他回過頭,陽光灑在他濕漉漉的短發上,有微弱的光芒跳動:“剛剛不是不想理我嗎,怎麼,這麼容易就感動了,看來以後還有麻煩她的時候了。”
我沒好氣:“神經。”
林子俊輕聲笑起來,嘴角上揚,我攏了攏書,偶然看到小食堂最邊緣角上夏小斯單手叉腰訓著那女孩兒,女孩兒不服氣的和他爭辯,直到視線落到我們身上,她又想衝過來,被夏小斯一把拽住了,我膽戰心驚的都有點後怕,她那些冰水從哪兒弄來的都不得而知,等會兒一火起來會不會直接拿個磚頭砸下來。
我看了看子俊,掂量著說:“夏小斯會不會太狠了點兒啊。”
子俊麵無表情:“那女孩最先追的他。”
我汗顏:“不好意思,觸你傷疤了。”
子俊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想什麼呢你。”
我嘿嘿直笑,跟著子俊往他學校外麵住的地方走,心想,那女孩兒原來是夏小斯的久追隨者,難不成久攻不下就轉到子俊這兒了嗎,看夏小斯那摸樣也不像啊,他是個能守住防線的人嗎?還是說他和她交往過,之後再看上林子俊,所以夏小斯才會這麼義憤填膺,他交往過的人怎麼可以在他眼皮底下和別人調情,何況那人還是他兄弟,所以他怒了。我想來想去,覺得第二種說法比較靠譜兒。(以上全屬本人臆測,至今仍未得到證實,特此聲明)
到了子俊那兒我意識到一個更為嚴重的問題:我傻不拉幾的跟過來幹嘛?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6月7號,高考開始第一天,祝所有考生旗開得勝!
謝謝li和小魚的指點,我的錯別字真是。。。年複一年日複一日地漲,要是股票也能這麼漲就美了美了。
背景音樂蔡淳佳的《要幸福啊》
歌詞寫得很好,容易讓人引起共鳴。
複雜關係 B
我坐在子俊床上,房間裏冷氣足到讓我不受控製地拿被子裹緊了身體,屋裏溫度跟外頭比簡直是火冰二重天,一踏入這房子我就不想走了,我為什麼傻不拉嘰跟來,當然因為這兒有冷氣了。他們可真懂得享受,真舍得花這個錢,空調成天開著不關,一進屋就像進入一個大冰窖,要多愜意有多愜意,子俊剛開門那會兒還打了哥噴嚏,真是妒忌死我了,不好好享受一下太對不起自己了。
子俊隔壁就是陳黎昕的房間,聽子俊說,他平常很少讓人進他房間,每回進出都鎖好門,沒人知道他在裏邊搞什麼名堂。真好笑,能讓嘉楠進去,還能有什麼名堂。
我百無聊賴的拿起子俊書桌上幾本書隨便翻了翻,大都是醫學類的,目錄上工工整整地寫著他的名字和專業,書上有空白的地方都寫了密密麻麻的筆記,書上又是圈,又是點,又是線的,筆記做的還挺全。我在其中一本日刊封麵上看到了林爺爺,他穿著中山裝接受一個采訪,背景全黑,襯得他容光煥發,隻是尨眉皓發下平添了一抹憂慮。照片下方碼著一行整齊的日文,我隻認得其中一個英文單詞,單詞被子俊重重地劃了一個圈,我感覺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