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才放下心了,至於為什麼我也不讓我念書了,那是因為我現在還活在陽間就是個最大的問題,有都是陰差想抓我回去,還說我以後會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
也正如我爺說的那樣,從那以後開始,我經常看到一些古怪的事兒。
比如說在大河的邊上,我有時會看到好多隻血手從河水裏麵長牙舞爪的伸出來,拚命地想拽我下去。
再比如說在村裏鄰居的喪事兒上,看見躺在棺材裏的死者突然蹦出來,去供桌上抓水果吃......
開始的時候我很害怕,但到後來習慣了,我甚至都懶得跟我爺彙報我都看見了啥了。
直到我十五歲那年,我爺的身體是一天都不如一天了,突然有一回他喝多了酒,跟我說想教我本事,等他真走了那天,我也好能自保。
等我爺真教上了我本事,我才知道,原來我們餘家是所謂的南茅北馬中,茅派的分支。
因為我們餘家的老祖宗,和馬家的人結婚了,所以到了東北。
又因為南茅和北馬有不能通婚的規矩,所以從我太爺爺那輩兒就徹底被茅家給掃了名了,但我們餘家也是唯一一個掌握南茅北馬兩家之長的家族......
我爺教了我整整五年,在我二十歲的時候,他就真的走了。
我也不知道他還在不在人世,隻是那天傍晚跟我說出一趟遠門之後,就再也沒回來。
我一連等了一個多月,終於熬不住了,最後在村把頭那家小賣店裏聽說我爺上了公共汽車往城裏去了,我就開始收拾行囊也奔城裏去了。
其實我當時心裏明鏡的,我爺估計是找個地方自己了結了,因為我們老餘家祖上的規矩就是不能死到家裏頭,具體這個規矩什麼來由我就不清楚了。
所以盡管是這樣,我還是義無反顧的去了城裏,我當時就一個念想,想找我爺。
到了城裏,看到鋼筋水泥的高樓大廈,和夜幕降臨後的霓虹閃爍,我遇到了最大的危機,那就是吃飯。
於是我在天橋底下的算卦一條街擺了個解事兒的小攤,正應了那句物以類聚人與群分的老話。
一連著三天我都沒有開張,不是說我接不到活,而是我爺囑咐我,真要出手一定要幫著那些真正需要的人。
可算卦一條街,滿哪都是上了歲數的老頭老太太們跟那瞎忽悠,可有意思的是他們還真就能從那些人身上忽悠出錢來。
但是這樣的事兒,我是絕對幹不出來!
後來就在我都想打消這個念頭的時候,突然間一輛黑色的奔馳車裏下來了一個長得美豔至極的女人,她的眼神明顯有些迷茫,臉色蒼白,很明顯她是遇上事兒了,在找“能人”給她看一看。
而我卻一眼就看到了他肩膀上正坐著個兩歲多的小男孩,那小男孩還衝著我呲牙裂嘴扮了個狠,然後唰的一下就消失了!
鬼孩兒!
我心裏驚呼了一聲,連忙走過去對著那美女說道:“遇上事兒了吧,姐姐?我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