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麼說,我知道我是說到點子上了。
那白胡子老頭氣得吹胡子瞪眼,那司機也在一旁對那女人說小話:“白姐,你可別聽這小子瞎胡說,你看他才多大歲數,穿得還那麼寒酸.......”
不等司機把話說完,那女人也就是白姐,當即打斷了司機的話,然後對我很是禮貌的做了個請的手勢,還囑咐司機不準跟過來。
我和白姐進了正對麵的飯館,點完了菜之後,白姐問我:“小夥子,哦不,小師傅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先是沒說話,畢竟餓得胃裏都反酸水了,猛摟了一碗米飯才回答她的話:“我是用眼睛看到的,說出來怕你害怕,你最近是不是經常在夢裏遇見一個小男孩,一直纏著你想讓你抱?”
白姐重重地點了點頭,一邊使勁兒地往我碗裏夾菜,一邊說道:“沒錯,我倒是想抱他,可是我一要抱他,他就咬我。”
我撂下筷子點了點頭,直接步入主題:“用我們的行話講,你這是遇上鬼孩兒了,一般來說鬼孩兒的形成有很多種,比如養小鬼被反噬就是其中之一,但我剛才看見那小鬼坐在你肩膀上有些不忍心下手,所以我猜你應該是在兩年前墮過胎。”
白姐聽了我的話,倒吸了一口冷氣,急得都要哭出來了:“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我最近身體特別的虛弱,常常感覺肩膀上像是扛著一座大山,夢裏還老夢見那孩子,然後什麼事兒都特別倒黴。”
“你說的我都知道。”我給白姐一個安慰的眼神:“但我們先要弄清楚,這孩子是怎麼變成怨嬰的,按說一般的墮胎隻會發生一些因果,而不會變成怨嬰。所以你介不介意告訴我你的前夫.......”
說到這,我覺得我的話不太妥,趕忙改了口:“或許說這個孩子的父親,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盡管我已經足夠多的考慮白姐的情緒,可當我提到那個男人,她一下子變得緊張而又恐懼,從她的眼神當中我不難看出,她很畏懼回憶那段不堪的歲月。
接著我沒再說話,拿起筷子猛往嘴裏塞菜,因為我知道她需要一個過程來消化這種回憶所帶給她的刺激。
過了好半晌,白姐才鎮定下來,那猛烈起伏的胸口也漸漸的平緩了許多:“那個人渣,他......他想下藥毒死我和孩子來著,死活不肯讓我把孩子生出來,我為了自保,沒辦法隻能去醫院墮胎!”
“那之後呢,這種怨念還不足以形成鬼孩。”我盡力地控製著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那麼多的波瀾,從而刺激到她。
“之後......之後我得了抑鬱症,我想殺掉那個人渣,但是我沒能辦到,讓他跑了!”白姐說這話的時候,死死的攥著拳頭。
了解了這些之後,一個不好的預感襲上了我的心頭:“難道是人為形成了怨嬰!”
這話我隻是在心裏想的,並沒有直接說出來,可通過白姐的自述,我越來越發現這種可能性極大。
畢竟從怨嬰成長為鬼孩的這段時間裏,那個孩子一直被人給養著,不然不可能到現在才報複!
而有本事把怨嬰養成鬼孩的情況,那麼白姐口中那個人渣請的一定是一位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