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恢複生產,渾身的力量頓時陡增。我笑容滿麵地說:“劉老師,您今晚想去哪兒吃飯,我請客。”

“男人哪能讓女士請客啊,從今天起凡事我請客。隻要我們都沒有自習的時候,我就可以全力以赴陪你演戲,嗬嗬,假戲真做都行。”

今天劉博身上散發出的全是一種全新的信息,我接收的時候感覺詭秘刺激。年輕人喜歡這種刺激性,我也喜歡這種刺激,說明我還不老啊!我不再抗拒,而是默許了。

“咱簡單吃點飯,去看電影怎麼樣?”劉博樂滋滋地對我說。

我點頭哈腰表示同意。

劉博帶我去飯店的路上,我手機響了,一看號碼是林江昊,不情不願的接起來:“喂,幹麼?我有事呢。”

“你有啥事呢?已經是下班時間了。”

“我,我們……要進行講課能手比賽,我在和別人備課呢。”我怕旁邊的劉博聽到我撒謊,聲音壓得極低。可是估計劉博還是聽到了,他默默無聞地一笑,笑得我象偷雞摸狗讓人家當場捉住一樣窘迫。

可是林江昊還是不依不饒:“我和孩子等你吃飯呢,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得好飯啊。”

“不行啊,我有事回不去,你們吃吧,我在外麵吃點就行了,別等我了。”

“哪好吧,晚上見!”

總算了結了林江昊的電話了,可是劉博卻問:“是你表哥的電話嗎?”

我隻好點頭默認。

在一個小飯店簡單吃了一碗麵條,我們很快來到電影院門口。

剛站在電影院的台階上手機又響了,我以為還是林江昊,心中不由生氣,一看號碼,原來是董宛陽。她問我在哪兒?我告訴她在四季春電影院,。

她又笑嘻嘻地說:“是和劉博一塊兒去看電影了吧?你還真敢以身試法!”

“沒有,我一個人!”

“你丫頭還詭我,我早看見你上了他的車走了,切!還和我保密!還好朋友呢!傷心哪!”

“別,別,別傷心,回去和你細說,好嗎?”

掛了手機,走進影院,我懷疑今天可能是哪個有錢的公子結婚,或者是老婆生了龍鳳呈祥雙胞胎,有贈送免費電影票活動。這兒簡直是人滿為患,人山人海。

劉博怕擠掉了我,幹脆利落地拉住了我的手,我也大大咧咧地把自己視為他的小弟弟一般純潔無邪地讓他拉著。

我正準備迅速在那見頭不見尾的長龍隊伍裏找到隊尾,卻見劉博劉老師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機,一副輕歌曼舞的樣子跟我說:“沒事,這影院裏有我的學生,我找一下他就能搞定。”

老師在社會上沒啥權利,可老師有各行各業、各式各樣、各顯神通的桃李,哪是遍天下啊。劉博是誰啊,哪清華、北大裏都不知多少人都是他的爪牙哪。

我和帥得掉渣的劉哥哥肩並肩來看電影,竟然引來無數羨慕的眼光,我正得意忘形的時候,肩膀上的衣服被人揪住了,耳邊響起了響徹雲霄的怒罵:“你這個賤貸,背著自己的男人偷別人的老公,看我不打死你!”

我一扭頭,一個又高又大的黑臉漢子,正掄起巴掌朝我扇來,我立即往旁邊一閃,躲過了那隻手,於是站在一邊高聲怒吼:“你是誰?誰是你老婆?你眼不好使嗎?竟然連自己的老婆也能認錯?”

可我還是錯估了戰略形勢,我逃脫狼吞卻又落入虎口,這彪形大漢還帶著好幾個不高不低的男人,其中一個男人揪住了我的胳膊:“嫂子,跟我大哥回家吧,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偷別人的男人,是沒有好下場的。”

我莫明其妙,這些人我一個也不認識,一定是他們認錯人了,我喊:“你們是誰?我根本不認識你們!”

“賤貸,還不快快給我回家去!對不起,大家讓開路,我老婆啥也好,就是愛漂亮男人這點不好。我帶她回去好好教育一番。讓開一下,讓開一下啊!”彪形大漢過來揪起我的衣服往遠處推搡我。

周圍、兩側的群眾不僅沒有退去,而且更加擁擠過來看好戲。可是,劉博呢?

“劉博,劉老師,救我啊!”我喊。

沒有回應。

“大家誰救救我啊,我根本不認識這些人啊。”我又向圍觀的好心人求救。

可是沒有一個人認為我是冤枉的。因為沒有一個丈夫會睜大眼睛認錯自己的老婆的。都認為我真是那個男人口中的□,偷了劉博這樣一個漂亮男人。人們全在看我的好戲。

世界上沒有最可悲,隻有更可悲的事情。劉博不僅不過來救我,而且還不知躲藏到什麼地方去了,這個膽小如鼠的家夥!唉,我不求他將我能強奪豪取,好歹也可以過來幫我說清楚啊。我是和你一同出來的同盟者啊,你怎麼能棄我而去呢,這真是一件悲催的事情。瞬間我連反抗的力量也沒有了,就那麼任憑風浪起,被人簇擁著推搡著往馬路上走,人群也漸漸丟在後麵了。

我想:完了,這下可真完了,這些人不是劫財就是劫色。劫財還好,我統統給他們,包包裏隻不過有幾百塊錢,可是要是劫色,我可生不如死了啊,還不如昨夜就獻身給林江昊呢,總比被人在大街小巷裏吃掉強的多吧,就是死也成了個屈死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