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始終不曾回應少女,是漠視,真正的漠視。
不好奇她的來曆,不過問她如何能走到這裏,也不糾結為何對她奈何不得
更不曾對她的舉止動怒。
就像對方隻是一抹空氣,輕微到不用理會。
“嗬!”
空氣中傳來少女清淺的笑聲。
不吃不喝,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這種自殺手段,也隻有他能想得到。
少女瑰麗的眼泛著冷意,她輕抬手,唇角抿了一口水。
少傾,低頭,唇角強製性壓了過去。
如畫的眉眼不再淡致,幽譚乍現,冷意爬上男人俊美的臉,連線條都開始變的陰沉。
磅礴的異能在身體裏翻卷,若是釋放在外,足以致傷上百位異能者。
可他所有的力量在觸碰到女人身上時,全部化開。
一股風從屋內吹過,隻聽“噗通”,空氣裏傳來各種物體倒地的聲音。
這是異能殘餘的威力,若不是少女體質古怪,化去墨聞之不少力量,憑他方才釋放的威力,整座別墅都會在片刻之間倒塌。
如今隻倒塌了些許物體,已經是奇跡了。
男人看見那些物體被毀,眼眸裏的幽光更甚,一掌拍了去,本是極其有力的一掌,拍到少女的身上後,卻像是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癢。
更令人震驚的是,唇角嚐到第一滴水時,口腔裏溢滿了甜蜜。
一向與世隔絕的臉上,不複淡定,有的隻是憤怒惡心。
蜜香在口腔裏肆無忌憚地擴張,一條柔軟地物體壓著他的口舌,將一縷清水送進心裏。
墨聞之的經脈一陣顫抖,一股電流從上到下。
他的身體似乎很喜歡這種感受,清雋的臉色卻泛著怒意。
良久,江舒成功喂進一口水後,才鬆了口氣。
“惡心,離我遠點。”
男人低吼,清雋的麵容帶著紅意,如畫的臉俊美驚人。
第一次,墨聞之體會到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受。
若不是他布置了那些陣法,隻需一聲輕喚,便有無數人湧進。
現在,那些人被隔絕在外,他的力量和異能完全被少女屏蔽,這種遭遇何其古怪。
若是舒舒知道...
空氣中忽然傳來女人的輕笑聲,墨聞之抬頭,對上的一雙雅致的淡眸,夾雜著些許憤怒。
“就這麼糟蹋這條命,早知如此,當初我就應該讓你...”死了。
細微的風拂過,江舒剩下的話就此停住。
來時,滿室黑暗,窗簾緊閉,即使開了燈,滿室的畫也不曾有機會入目。
如今,窗簾不知何時滾落,掩映在窗簾後的,是一幅幅美人圖。
有雙十年華含眉淺笑,二八芳年秀麗瑰澤,孩童時期純真清淺,一幅幅掛滿了整個牆壁。
每一幅畫的主人公都隻有一人,正是前世的江舒。
脫口而出的真相就此打住,少女淡雅的麵孔染了驚異。
十年了,墨聞之還沒放下她嗎?
她抬眉,麵色複雜盯著眼前的男人。
片刻間,少女麵色恢複一片清冷。
她將水杯放下,一個字也沒說,淡淡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