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別人身上聞到,心髒傳來的一陣悸動,這對他來說,是對舒舒的褻瀆。

江舒卻有些傻眼,試著抬起衣袖聞了聞,並沒嗅到香水味。

何況,她也沒有噴灑香水的習慣。

但,她也沒有糾結這個問題。

“你這兩日氣色不錯。”

都知道出來曬太陽了,看來自殺的心思已經淡了下去。

她本想和墨聞之閑聊一會,開闊一下他的心情。

然而不過換了個身體,在這男人麵前,待遇千差萬別。

以前他年少時,沒有現在沉悶,一雙眼就如晨起的驕陽。

但凡她不開心了,他總是想方設法逗她笑。

現如今,卻連句話也懶得搭理。

安靜的氛圍裏傳來輪椅滾動的聲音,江舒眼睜睜看著男人淡淡撇了她一眼,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不問關於舒舒的事,你是她的下屬,我會保你,關於舒舒的一切,你也別和其他人說起。”

輪椅上,男人一邊滑動,一邊淡聲。

他並不是對江舒的一切沒有疑慮,隻是,他習慣了做事從舒舒的方向考慮。

十年前,舒舒不會無緣無故收一個小女孩當手下。

他了解舒舒,表麵淡雅,其實骨子裏淡致到極點。

這種淡然是實力所賦予,他不認為她會因為特別欣賞一個的天賦,而收攏她。

她不是做這種事的人。

他更不覺得眼前的女人有什麼值得她欣賞的地方。

所以,這幾日他仔細回想。

舒舒作為他們團隊的軍師,做事情從來是走一步看十步。

十四年前,敵方派來了一個臥底,成功混入了舒舒身邊,作為她的第一寵臣。

那人風頭最盛的時候,連墨聞之這個首領都避他的鋒芒。

他暗地裏不知喝了多少酒,一度以為舒舒極為看中那人。

直到三年後,敵方自以為通過這人掌握了他們所有的詳細信息,準備一網打盡時。

到頭來卻發現,那人得到的所有消息,從一開始便是一個謊言。

那時,他們才知道,舒舒早在那人開始接近時,就已經把對方的資料握在手裏了。

一般人得知了奸細,定會快速除之。

可他的舒舒就是和別人不同,她假裝什麼也沒發現。

那人演繹為她癡狂的情種,她便順其自然地做出感動的模樣。

有句話怎麼說,一個對你有好感的異性,人的本能便會對他放下戒心。

而舒舒則反其道,一個被愛感動的女人,奸細自然也放下了戒心。

這場伐心之戰,等他們所有人反應過來時,戰場已經走到結局。

三年的時間,他們不費一兵一卒便將最大的威脅掃去。

從此,他們才終於在異能者世界站穩腳跟。

可以說,他墨聞之能走到今天這步,他的舒舒要占據一大半功勞。

他是實力強橫,很少有人能匹敵。

但他的舒舒那幾年的布局,已經為他這十年墊下了堅實的基礎。

這樣一個深謀遠慮的女人,贈予了一個六歲的小女孩這麼貴重的東西。

墨聞之覺得,這個女人對於舒舒來說,肯定大有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