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的笑真是勉強啊。

佩恩皺著眉,輕抬起她的臉。

“在我麵前,”他說,“不需要偽裝堅強。”

亓夜呆呆看著異常溫柔的佩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眼睛裏印出的,也隻有佩恩一人。

佩恩淺笑著攬過她的腰,吻了上去。

亓夜的瞳孔猛然收緊。唇間溫熱的柔軟感,撩撥她顫唞的心。好像一切都安靜了,安靜的隻有他的呼吸,彼此混合急促的呼吸。

“佩恩。”她不由自主抱緊佩恩,像囈語般輕輕啟齒,攜帶著輕輕酒香的味道立即充斥口中,散發著令人沉迷的香醇。

佩恩無所顧忌地吻著亓夜,其實他是清醒的,隻有他自己清楚。

隻要她不知道就好。隻要她以為自己醉了就好。就放縱這一次就好。

佩恩嘲諷著自己的躲避。這一點,他根本比不上青龍。

亓夜迎著月光的臉露出粉色,羞澀的緊閉的眼被濃密的睫毛染上陰影,笨拙得不知怎麼辦的她隻有緊緊抱著佩恩,來掩飾自己的窘迫和緊張。

這是她的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後一次。能夠被一直愛著一直信仰的神欽點,她已經很開心了。

螢火蟲悄悄飛過他們,在他們身旁繞了一個光亮的圈,又偷偷溜走了。

——連空氣都被攪得溫熱暖暖。

流音·不說再見

“夜,別睡了豬頭!”

感覺一陣天搖地動,以為地震的亓夜突然從床上蹦起,嚇得裴伊一連退了好幾步。

“夜?你沒受什麼刺激吧?”裴伊又一次以為亓夜發瘋了。

亓夜茫然地伸了個懶腰,抓抓淩亂的頭發,扔下一句“沒有。”然後跑進洗漱室。

嘩啦啦的水聲衝醒了亓夜暈沉的大腦,一點亮光在腦中閃現。

她猛然抬起頭,看著鏡中水珠肆意流下的臉,摸了摸微紅的嘴唇。

——佩恩的溫度好像還留在上麵。

她拍拍自己的臉,狠狠擦幹臉上的水。

不要多想,就當沒發生過。

也許,他根本就不記得了。

她的心底很鈍地痛了一下。

“夜,今天該回曉的總部了。”裴伊探過頭,說。

“哦,知道了。”亓夜點點頭,紮上頭發。

裴伊看著一臉平靜的亓夜,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還站著幹什麼?走啊。”亓夜打開門,衝她一笑。

裴伊甩甩頭——是自己多慮了。不過,昨晚她是和佩恩住在一起的啊,會不會——?

她跳躍在亓夜身旁,壞笑著問:“夜,昨晚有沒有和佩恩?”

亓夜的腳步一頓,接著繼續向前走。

“別那麼八卦。”她說,“佩恩才不是那種人。”

是啊。裴伊有點失望,在她看來,亓夜再喜歡佩恩,也隻是無用。那個人,希望太渺茫。

隻是想讓她輕鬆一些,愛得不要這麼累。

裴伊跟在她身後,一絲無奈,一絲心疼。

“亓夜、裴伊!”剛要下樓就聽見夏桀的聲音從底下傳來。

亓夜和裴伊驚詫地互望了一眼,趕緊跑下樓。

桀身後背著一個吉他,和夏站在一起。他們身旁是一臉憤懣的迪達拉和默不作聲的佩恩,還有稍微有點擔心的小南。

亓夜看到佩恩,腳步不由停了下來。自己的臉又不聽使喚地發燙。

“站著幹什麼?”裴伊一把拽下她,慣性幾乎把她甩進了夏的懷裏。

夏慌忙扶住她。亓夜臉紅著站好,怒視著裴伊。

裴伊衝她吐吐舌頭。

“亓夜,這個就交給你了。”桀遞出身後的黑色吉他包,“這是木吉他,我現在都用電吉他。如果不嫌棄,就帶走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