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三個人。但是她們口中的極盡嘲諷句句針對這她而來,再為愚鈍,也不可能聽不出來。她抬手摸了臉上的淚,不想讓這些人看見自己的軟弱,轉了身就要走開。
"喲,誰讓你走的?我們和你說話呢!!沒家教啊你!!窮人家的孩子就是沒家教!!"當中的女生伸手就抓住了她的頭發,一聲嚶嚀,已經被她們狠狠的推到了地上。還沒有抬頭,還沒有更多的言語,她們已經拳打腳踢了過來。
而地上的她,想要站起來,想要掙紮,想要大喊。但是……才發現,自己竟然連這些都怠倦了。心如死灰般的無力,不想再去掙紮著什麼,隻是覺得,自己好累……真的好累……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這般的疲累過。
"小蹄子,他媽的,賤貨,勾引了初大人不夠,還去勾引我們會長大人!!還有徐老師也對你那麼好!!你去死吧!!這下子沒有人要你了--!你怎麼不去死,來我們這個學校玷汙了這裏!!就想著要攀上一個權貴之家,賤人!!!"
滿是罵罵咧咧,滿是拳打腳踢。她竟然沒有流淚,隻是感覺,頭皮好疼……身上的肌膚好疼……肚子好疼……臉好痛……好痛。原來,自己在別人的心裏,是那樣的,是那般的不堪。原來……
當初邃找到這個幽靜的地方的時候,她就蜷縮在那裏,任由別人對自己拳腳相加,就像是已經失去了意識一般,無法反抗,連抽泣的聲音都沒有。身後趕來的木村崖真和宮烈,還有羅凱傑都是憤然的直接衝了過去,給三個女人一人一個巴掌,狠狠的甩開。
而初邃,當他走過去的時候,慢慢的蹲下了身子,伸手想要將她抱起來,她卻像是感覺到了那是他的手一般,向裏麵縮去,緊緊的抱著了自己,緊緊咬著的唇,都泛出了血絲。他的手,頃刻僵在了原地。
冷冷看向縮在了一起的三個女生,她們麵帶驚恐的看著他們四個人,不是說……他們和她絕……絕……決裂了麼……為什麼……
"廢了她們。"他冷冷的拋下一句話,極致的冰涼。再也不看向那些肮髒的人,隻是伸手將她輕輕的抱了起來。然後向院落外走去,背影冰冷無情。宮烈隻是擦了擦自己的手,慢慢的掏出了自己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後,冷冷命令對方:"交給你們一件事。將這三個人的家族,在二十四個小時之內,傾滅……"
惱是最溫柔的才,才是最無情的人。
而角落裏才趕來的古蓮,隻能看著。自己,總是會晚來一步。
她緊緊的縮在沙發的一角,章嬸拿來了急救箱,才剛剛放下,就焦急的喚了一聲:"少爺……要不要我……"
"下去吧。"他冷冷的命令,走了過去拿起急救箱,向她走去。
章嬸隻好默默的退了出去,欲言又止,卻還是關上了門。
"過來。"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向她伸過手去。而她的臉頰上,是一塊又一塊的烏青和血跡……身上的校服都破了好幾個地方,裸露在外麵的腿都是磕磕碰碰般的染上了痛楚的彩色。他才揪了眉,卻還是見她一動不動的抱著自己的雙臂縮在那裏,莫名的怒火燃上了心頭的焦慮,他一個傾身,雙手撐在她身子的兩側,臉緊緊的俯近她的耳朵:"我告訴你,夜離,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還是未來,你都不要相信我!!不要愛我知不知道!!!不要愛上我!!"因為,他就是一個惡魔。是她不能愛的人。
她輕輕一動,淚,狠狠的落了下來。
"可是……我愛你……怎麼辦……我已經愛上你了……我已經愛上你了……怎麼辦……"聲音悲戚而又絕望。她伸了手,緊緊的攬著了他的脖子:"我想要不去愛你……我恨自己,那麼的作踐自己……可是我還是告訴自己……原來,我是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