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麵露難色,人到了外麵,誰能算出自己的準確行程?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
“我會盡量快點的。”
“到底是什麼事情?難道不能等到期末考試之後嗎?也就幾天的功夫,不能等一等嗎?”錢老師問道。
這件事情是等不得了,這十幾天一過,還不知道世界變成什麼樣子了,“我家裏的事情,我現在也不太清楚,爸媽不讓我隨便說。”我說道,“特別緊急,事情都趕到一起來了,我也沒有辦法。”
“真的不能拖一拖嗎?期末考試可是你的大事,以後和你高考升學都有關係。”班主任看著我道,“你真的一定要請假?”
“是的。”我堅定地點了點頭,期末考試我可以不在乎,自己未來的前途我可不能放棄了,這兩個放在一起,誰都知道怎麼選擇。
“唉,”班主任歎了一口氣,“其實你的情況,你也清楚,你要是想出去,老師也攔不住,不過你可要想好了,期末考試你不參加,以後你申報市裏,省裏的三好學生就沒希望了。”
“我知道,”聽出班主任有準假的意!
“嗬嗬,”眼睛男笑了笑,“也沒幹什麼,小打小鬧而已。”
一直注視著電腦屏幕的胖子好像就沒有發現我的存在,他頭都沒有動一下,仿佛我是空氣一樣。
“看起來你們水平很高啊,”看著他們的態度,我稱讚道。
“一般一般,”眼睛男問道,“你是蟈蟈的同學?很不巧,他出去還沒回來,要不你等一會兒吧。”
蟈蟈?腦筋轉了一會兒,我才想到,宋立國的名字裏有個國字,被人起這樣的外號也真是倒黴,還不如我叫他“蔥頭”呢。
他這話問的倒也巧妙,我的年齡,看起來是和宋立國要近一些。
聽宋立國說,這裏又多了兩個大學生,應該就是他們了,看他們工作的態度,我還是蠻高興的,不像我後來經曆的一些同事,上班時間總是在上網,玩遊戲的,雖然我也是其中的一員。
“丁鼎不在嗎?”我問道,“他幹什麼去了?”
“哦,你是來找丁鼎的?他下午有課,可能晚上再來。”眼睛男回答道,他又看了看我,道,“有急事嗎?我可以幫你叫他一下,我知道他在那裏上課。”
眼睛男貌似是一個很熱心的人,我笑了笑,“那我還是等一會吧,丁鼎既然來不了,宋立國什麼時候能回來呢?”
“說不準啊,這兩天他可是急瘋了,我們的電話壞了,他找人去修,在那裏等著呢。”眼睛男道,“就一個電話而已,不知道為什麼他那麼急。”
兩頭碰巧了,楊老師辦公室的電話壞了,他這裏的電話也壞了,除此之外,我們又沒有其他的聯係電話,一直聯係不上,我很著急,估計他也不輕鬆吧。
出去找他是有點麻煩,我也隻有在這裏等他了。和眼睛男說了一下,我在小屋裏逛了起來,這個地方,是我在上海的時候給他們租下的,也在這裏麵奮鬥過一個多月,多少有些感情了,這裏可是我們的發家之本了。
這次我來,是要做一番“大動作”的,不知道他們兩個,還是否和當初一樣朝氣蓬勃,壯誌滿胸呢?
“哈哈,終於修好了,”門外的一陣笑聲打斷了我的思考,我抬頭望去,宋立國從外麵衝了進來。
他隻顧高興了,竟然沒有注意到坐在屋裏麵的我,他揮舞著電話機,對著電腦跟前的兩個人顯擺起來。
“蟈蟈,有個人找你呢?”眼睛男往裏麵指了指。
“誰啊?”宋立國轉頭一看,“啊”的一聲驚叫出來,三步趕成兩步,搶到我跟前,“方凱,你怎麼來了?”
半年不見,宋立國似乎有些瘦了,遠遠看著,很給人一種不修篇幅的味道,和我剛見他的模樣,很是不同,不過,從他的話裏,我能聽出其中的熱情來。
微笑著看著他,我很紳士的伸出手去,“立國,半年不見,你辛苦了。”
從見他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