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雨露均沾,不存在獨寵。大家都是皇上的妃子,這種醋份就少爭一點兒。省得該叫皇後娘娘笑話了不是?”蕭槿溪站了起來,站到兩人的中間,一手拉著一個人的手,把她們拉開,臉上帶著和氣的笑意勸說道。

“哼,那個不得寵的皇後還敢笑話我們不成?轟動全城嫁進來又怎樣?仗著滄溟國這個大國撐腰又怎樣?還不是一個失寵皇後。我可聽說了,皇上昨兒個連鳳聖宮門都沒進去呢!”趙夢蝶一臉不屑的說道。

“呀,蝶妹妹,你怎的這般口無遮攔呢?皇後娘娘也是你能附議的嗎?”蕭槿溪突然肅了神色,一臉凝重的指責著趙夢蝶。

“哼,你那麼尊敬皇後娘娘,怎麼不見槿姐姐朝拜覲見皇後娘娘呢?又何故與我們在此呢?”趙夢蝶輕哼蕭槿溪,眼睛滿滿的鄙視,口中說著什麼大道理,可是做的,又是什麼呢?

在一旁擺弄著的允景漫,愣神了一下。原來,不是煊煌朝沒有嬪妃朝拜覲見皇後的禮儀,隻是她們都不來而已……

是誰借給了她們這個膽子呢?

嗬,不就是她不受寵的這一事實嗎?

這一切,可都拜她的夫君賜予啊!

第一卷 10.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哼,你那麼尊敬皇後娘娘,怎麼不見槿姐姐朝拜覲見皇後娘娘呢?又何故與我們在此呢?”趙夢蝶輕哼蕭槿溪,眼睛滿滿的鄙視,口中說著什麼大道理,可是做的,又是什麼呢?

真是個虛偽惡心的女人!!!

“蝶妹妹,你……”蕭槿溪剛帶笑的神色,立刻沉了下來,有點沉重的看著趙夢蝶。

“別蝶妹妹前,蝶妹妹後的。我說的可都是實話。皇後娘娘失寵是事實。皇上連鳳聖宮門都沒有踏進一步,這不是失寵還是什麼啊?槿姐姐沒去朝拜覲見皇後娘娘也是事實。才不像某些人總愛藏著掖著,我趙夢蝶是有什麼說什麼!”趙夢蝶朝著蕭槿溪嗤了一聲。

“深宮中,禍從口出,難道妹妹們還不懂嗎?這話讓有心人聽了去,可會怎麼做文章呢?妹妹們自個兒掂量掂量吧。天色也不早,都散了去吧。”冷若凝一直默默坐在一旁,此時站了起來,淡聲的說了一句,就領著丫鬟,朝前離去。

“凝姐姐等等我,這兒確實好生無趣。哼”趙夢蝶臨走前向著蕭槿溪哼了一下。

蕭槿溪和任靜雅見人都已離去,也自覺無趣,就互相施了個禮,也一一離去。

顏嬤嬤瞧著那些個主子都一一離去,對著允景漫和甯兒兩人吩咐道;“把這兒收拾一下。打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顏嬤嬤也甩手離去。

剛剛還熱鬧攘攘的湖心小築,隻剩下允景漫和甯兒兩個。

“今天還真不是個賞玩的好日子呢。”允景漫努力擠出一絲微笑,打算調劑一下氣氛,卻沒想到那抹笑是那麼苦澀,心底中點點澀澀苦苦都一一漫上那清秀的容顏。

“公主……”甯兒看著允景漫那抹苦得發澀的微笑,心像被錘子錘了一下,驟然一緊,過多的勸慰話語,都堵在心口上,說不出。

就像允景漫所有的苦都堵在心上,吐不出...

日落西山,圓月高掛。

那麼大,那麼亮,那麼美的月亮,放射著令人注目的光輝照亮著整個廣漠的夜空,眾星拱繞,群星捧月。

夜色如濃,月色如醉。

再好的夜色,允景漫也是賞不起來的。用完晚膳後,就一個人窩在寢殿中,不聲不響。

身穿一件白色單衣,三千發絲披散在腰身後,借著月色的清輝,不顧夜風凉襲,手捧著書本倚坐在窗台旁。

那書頁從來時就一直靜靜敞開著,整整一晚,不見其翻動,神色遊魂著。

她,以為她可以偽裝得很好;她,以為她可以吞下所有的苦澀;她,以為她可以不去計較所有的一切。

她,真的以為自己可以一笑而過,淡然而去。

但,她心總是誠實的告訴她,她其實沒有想象中的淡然。

點點苦澀再次侵蝕上那張清秀的臉蛋,美眸中寸寸哀憐,玉手撫上心間,抬頭遙看,朱唇輕啟:“寂寞深閨,柔腸一寸愁千縷。惜春春去,幾點摧花雨。倚遍欄幹,隻是無情緒。人何處?連天哀草,望斷歸來路。”

允景漫心底嗤笑了一聲,何時也成了深宮怨婦了,竟吟起這顧盼自憐的哀怨詩詞來。

寂寞的夜,總是能輕易勾起心底最深最深的脆弱。白天或許還能隱藏一二,但在深夜中,終究會被曝露無遺。

“淒淒複淒淒,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我要的不過是一心人,奢求了嗎?輕輕在心底詢問。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寂靜清冷的寢殿,驀地響起一道低沉而磁性的聲音……

第一卷 11.世間獨獨隻有一個他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寂靜清冷的寢殿,驀地響起一道低沉而磁性的聲音……

允景漫捧拿的書本一不經意間從素手中快速滑落,一路奔向地板,最後安安靜靜的躺著,書頁被夜間的涼風吹動,翻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