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啊,他才是允景漫的救命稻草,不,是聖丹靈藥……

百裏灝軒或許還是允景漫生命中的毒藥,是允景漫沉淪不止的罌粟……

第一卷 29.兩難

禦書房。

百裏灝軒挑著夜燈,身子慵懶地倚靠著美人榻上,單手撐托著腦袋,另一隻手手撚棋子,夾在兩指間不斷摩挲,修長的雙腿隨意的搭著,邪魅誘人。

冰藍的眸子迷離地看著黑白交錯的棋局,一抹冷殘的笑意泛在唇邊,不散……

甯兒全力以赴,一股腦地跑到禦書房門外,看著燈火通明,臉上稍稍展起一點點笑意,公主,有救了,等她找到皇上,公主就有救了。

“皇上,皇上,求求皇上,救救皇後娘娘。”甯兒啞著嗓子衝著禦書房大喊。

門邊的侍衛,攔著甯兒。“哪來的宮女,竟敢在禦書房前大聲叫嚷,不要命了?”侍衛的頭領凶惡地衝著甯兒喊道。

“侍衛大哥,求求你,讓我進去見見皇上,皇後娘娘昏迷了,請皇上救救皇後娘娘。”甯兒一臉急切地央求道。

侍衛頭領毫不憐香惜玉,大力一推,將本已經精疲力竭的甯兒,推倒在地,狠曆地說道:“滾,快滾回去。不然,我就殺了你。”殿前驚擾,要是讓皇上知道了,丟腦袋的不止是這個宮女,可能這一眾侍衛都會沒命的。

皇上的狠曆,他們不是不知道。

跌倒在地的甯兒在地上匍匐前進,扒著侍衛頭領的腳,強忍著淚,啞著嗓子央求著:“求求你,侍衛大哥,讓我進去見見皇上,求求你。”

“滾開。驚擾聖駕,你我都沒命的。”侍衛頭領欲甩開甯兒扒著他腳上的手。

“隻要讓我進去就可以。皇後娘娘,還等著皇上救的,還等著呢……”甯兒說什麼也不放開,就死死地扒著,用盡全力箍著侍衛頭領的腳。

“放開,放開。”侍衛頭領用力一腳,踢開了甯兒,甯兒滾了幾下,不顧身上的疼痛,碾著冰硬的地板,手扯著侍衛頭領的腳,“求求你,求求你,皇後娘娘等著救命的。求求你……”

“滾!!!”侍衛頭領發火,一腳狠踩在甯兒的背上。

甯兒依舊死抓著不放侍衛頭領的腳不放,侍衛頭領火光了,抽起腰間的佩劍,手起劍落,“住手!”突然一道聲音製止侍衛頭領的動作。

“放肆,在禦書房前,也容你這般放肆?是要血濺禦書房門前?”

“屬下不敢。參見言大人。”侍衛頭領壓下劍,單膝跪地。

僅存著一口氣的甯兒,聽不清是誰,隻知道來人了,可以救公主,眼眸蒙朧,轉過身子,依著那聲音爬去,捉住言子諾的腳,奄奄一息道:“求,求大人……請皇上,皇……上,救救皇後。皇……後在……彤吟……殿……昏迷……求大人……”

甯兒憋著一口氣說完,就昏了過去,言子諾隻是斷斷續續聽到,皇上,救,皇後?

一臉狐疑的樣子,“這宮女是誰?為何在禦書房前?所謂何事?”言子諾問那一地的侍衛。

侍衛頭領舉拳道:“這宮女似乎是鳳聖宮的人。一來就說要去請皇上救救皇後娘娘。”如實說道所知的一切。

“鳳聖宮?”

是滄溟國的公主嗎?至今言子諾從來都沒有承認過桑於菡嫣是皇後,在他心中隻有那個女子,才配得上百裏灝軒,才配得上是煊煌朝的一國之後,不過是枚棋子罷了。

他該進去告訴灝軒,那枚棋子的事嗎?這樣做,不是給機會他們相見?萬一這是那枚棋子在彤吟殿百無聊賴,隻想要得到灝軒的注意的邀寵把戲呢?後宮女人為得帝王的寵幸,可謂無所不用其極,他可沒忘,他枉被稱“言狐狸”,卻被她給嗆到一番,她的聰明才智,他不得不承認。

可是,萬一,是真的呢?他們現在還沒有足夠的勢力和滄溟國撕破臉麵,萬一這公主出了什麼事,煊煌有一百張嘴都說不上。更加給了個借口滄溟國,踏平他們煊煌朝。

左思右想,不得法,頭一次,遇上兩難……

都是因為那個女人……

第一卷 30.她的囈語

“水……水……水……渴……”幹得發澀的喉嚨,如有一把火在灼燒著,幹幹烈烈的,隻尋求一活源泉撲滅火焰。

朦朦朧朧間,腦袋被抬高,一股清甜從唇上直抵喉嚨,潤澤她的幹澀,貪婪得吮xī著那股清甜,源源不絕的清甜……

得到清甜的潤澤,允景漫心滿意足地再一次沉沉睡去……

日夜不停交替,日升月落,三五天過去了,床上的那人,仍不見轉醒,一直幽幽地昏睡著……

鳳聖宮跪了一地的禦醫,個個身子都顫顫巍巍,低垂著頭,不敢直視麵前那高大明黃的身子,更震攝於那冰冷的氣息下。

“說!皇後到底何時清醒?”冰寒的語氣,擲地有聲。

“回……回稟皇上,皇後娘娘不日,不日就會醒來。”首席禦醫站了出來,回答道。

“不日,愛卿將人頭落地。”冷漠的語氣說出讓人膽寒心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