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娘娘,這可不太適合。”小太監捏著尖細的嗓子說道。
“是不是連本宮的話,都不聽了,嗯?”允景漫裝起凶惡的樣子,冷冷說道。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這就去。”小太監攝於允景漫的氣勢上,隻好諾諾答應。
允景漫得意的等待著。
小太監牽來一匹白色的馬,“情妃娘娘,馬牽來了。”
允景漫一看小太監牽來的馬,心裏樂滋滋的,臉上仍是一臉清冷淡然,泛起一抹淺淡的笑意,道:“有勞公公。”
允景漫輕盈跳下馬車,熟練攀上馬背,拿起韁繩,勒著馬脖子,悠悠然的騎起馬來。
百裏灝軒意味深長的瞥看了一下騎得熟練的允景漫,她是不會騎馬的……
允景漫得意的騎著馬,享受一下自由奔放的感覺,回憶起穀月教她騎馬時,穀月在身後教她在蝶穀中自由馳騁……
那時,無憂無慮,拋開一切仇恨煩憂,隻是策馬奔騰……
昨日往昔,不再複返……
第一卷 99.北堂淵
一行眾人在到達郊外皇家的獵場時,夕陽已經漸漸西落,秋日斜陽,帶有幾分蒙朧的美……
先行部隊已經把營寨給紮好,百裏灝軒跳下馬後,就走進屬於他的營帳中安歇。
“公公,公公。”允景漫也勒馬,停了下來,叫喚百裏灝軒身邊的太監。
“情妃娘娘,有何吩咐?”
“本宮想問,本宮的營帳在何處。請公公帶路。”允景漫泛起淺笑,淡淡有禮的問道。
“情妃娘娘是和皇上一同住一個營帳。”太監翹起蘭花指,尖聲細語道。
“謝謝公公。”允景漫道了一聲謝後,把手中的馬牽了給路過的侍衛,向著專屬於百裏灝軒的營帳中走去。
來到營帳的幾步之遙處,允景漫猶豫不前,左右踱步著……
她早該想到要和百裏灝軒一個營帳,整個秋獵大軍,除了隨行宮女,隻有她一個妃子,總不可能單獨一個營帳。
天邊最後一抹殘陽,都已消失不見,雪白慘冷的月亮高掛天空,幾點繁星點綴著。
正在猶豫躊躇時,“咕——”,允景漫肚子不合時宜的打鼓了起來……
望著帳前倒影,摸著空鼓的肚子,允景漫轉身離去,現在還不想對著百裏灝軒。
允景漫獨自一個人,追著月亮的步子,偷偷出了安營紮寨的圍欄,來到空曠樹林的草地上。
撩起衣裙,席地而坐,仰頭觀望著星空,呼吸著最純粹自然的大自然清新空氣,這就是自由的氣息,也是她奢求不到的東西。
“美人,除了喜歡看煙花,還喜歡仰望星空嗎?”一道清朗的男聲劃破沉靜的夜空。
“我看淪落人也如此。不然,怎麼兩次都剛好遇上我呢?”允景漫輕笑了一下道。
允景漫認得這男子就是前兩日在湖心小築中遇到的男子。看來這人不簡單。
會不會是……
“錯!我既不愛看煙花,也不愛看星空,我隻愛看美人。”在樹上搖曳的男子,一個璿身跳了下來,站在允景漫麵前。
“嗬,是嗎?”允景漫看不不看眼前的人,冷笑道。
男子撩起衣袍,跨坐在允景漫旁邊,拿起手中的酒壺,仰頭喝了起來。
“都不會好奇我是何許人也嗎?”男子清朗的說道,一絲秋風吹過,酒香撲鼻。
“有什麼可好奇的嗎?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不是說過淪落人,要我不必問的嗎?那麼我隻是隨了公子的意願,不問也罷。”允景漫淡淡的說道。
“可是,我卻知道美人是誰。”
“要是不知道本宮是誰,那麼少年百勝將軍北堂淵也太浪得虛名了。”允景漫冷嗤了一下,他就是那匹百裏灝軒不想棄之,殺之,又馴服不了的黑馬?
“想不到情妃娘娘如此聰慧,竟然一眼識破本將。哈哈哈……”男子仰頭大笑一聲,又拿起酒壺喝了一口。
“行軍打仗的將軍,也嗜酒嗎?”允景漫探究的打量一下`身旁的男子。
借著冷月的清輝,終於看清北堂淵的相貌,沒有想象中將軍粗狂潑野的長相。一雙狹長的桃花眼,一副狂傲不羈的樣子,果然不是匹好馴服的野馬。
“嗬,現在在行軍打仗嗎?又何以看得出本將嗜酒呢?”北堂淵邪惑的說道。
“想不到北堂將軍的嘴皮子也堪比文臣。本宮還真是大開眼界。”允景漫清冷的笑道,笑意不達眼底。
水眸中有了算計,如果能將他馴服,為她所用,那麼……
“本將讓娘娘大開眼界的事,還有更多。來日方長。”
“嗬,本宮還知道北堂將軍的膽子還真夠大。知道本宮的身份,還敢調♪戲本宮。怕是隻有北堂將軍一人。”允景漫冷笑道。
“本將何曾懼怕過何人。美人,本就是英雄共爭,各憑本事,贏得美人芳心。娘娘,您說是吧。”北堂淵突然挨身過去,在允景漫鼻翼前,噴灑醉人的酒香……
“北堂將軍的膽子著實夠大。北堂將軍不怕死,可是本宮怕得很。本宮就不奉陪了。”允景漫推開北堂淵挨近的身子,快速站起身子,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