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痛,就算苦,他依然要把桑於菡嫣綁在身邊,隻有在他身邊,他的世界才完整。

他是很自私,因為愛,所以自私……

“如果,朕偏要帶走她呢?”莫天傲赤褐色的雙眸冷然直視百裏灝軒的藍眸,狠狠的說道。

“除非我死了!不然這輩子,桑於菡嫣隻能留在朕身邊。”百裏灝軒強勢的說道。

“那麼,就別怪朕。”

“盡管來。朕不怕。”百裏灝軒強硬的說道,毫無回旋商量的餘地。

“那麼,墨丹國和煊煌朝之前的協議一切作廢。墨丹國從此不再供給戰馬給煊煌朝。”莫天傲氣勢超然的說道。

“隨便。在桑於菡嫣這個問題,絕對沒有商量的餘地。”丟下這麼一句話後,百裏灝軒和言子諾起身離去。

莫天傲千裏迢迢而來,就是為了見桑於菡嫣,把她帶走,卻是遭到百裏灝軒的冷硬拒絕。

他一直以為帶走桑於菡嫣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不過是一個不受寵的餓妃子,可事實卻不是這樣,這就是不在乎,就是不愛嗎?

煊煌朝與墨丹國交惡,已成事實,對於下一步該如何,他還要想想……

第一卷 182.醒來……

將軍府。

北堂淵寸步不離的守在允景漫的床榻邊,隨時注意著允景漫,等著她醒來,他已經按穀月說的,斷了她的安眠藥。

等了一夜,還未見允景漫轉醒。

這日穀月早早來到將軍府。北堂淵有要事處理,所以寢殿內隻有他和允景漫。

穀月從袖子中拿出一粒黑黑圓圓的丹藥,快速張開允景漫的嘴,放了進去,用內力逼進允景漫的喉嚨。

然後從袖子中抽出一張小紙條,掀開一點被子,拿出允景漫的手,往她手中塞進那張紙條。

等北堂淵回來之時,早已不見穀月的蹤影。

對於穀月能治好允景漫的事,北堂淵總算放下心頭大石,可是操作他本該要做的事。為了江山,為了她……

嚴寒的冬季很快就要過去了,如暖的春天真的能帶給所有人溫暖嗎?

兩日過去了,允景漫在穀月精心治療下,醒了過來。她再也沒有抗拒吃藥,用膳,恢複自己的身體。

雖然,沒有很努力,很強硬的生存欲望,可是卻不拒絕。

“漫兒,喝點鮑魚熬的雞粥。”北堂淵親自端著碗,走了過來,對於喂飯喂藥這些事情,從不假手與人。

因為允景漫雙腳被凍傷,還在治療恢複,還不能下床行走,所以終日隻能在床榻上解決一切。

允景漫聽到北堂淵的聲音,硬撐起身子坐起來,北堂淵一看,忙著放下粥,扶著她起來,邊扶邊帶點怨怪的說道:“你身子不好,就不會等我來扶嗎?老是這麼倔強,偶爾柔軟一下不行嗎?”

聽著北堂淵似小孩般的抱怨,允景漫“噗嗤”的笑了出來。感覺自己失儀,又掩嘴,冷下臉。

北堂淵看見允景漫不經意間的笑意,心情大好,打趣道:“美人,你笑什麼,說出來,也讓我笑笑才好。”

允景漫默不做聲,不理會他。

“成,熱臉貼著冷屁股了。”

“誰冷屁股了。”

“不就你嗎?冷屁股。”

“你……”允景漫有點氣惱。

“哎呀,不說,我冷屁股了,成嗎?來,喝點雞粥吧。估計都餓了。”北堂淵和允景漫打鬧一下後,又端起剛放下雞粥,舀了一勺,輕輕吹了一下還在冒著白煙的粥,然後喂到允景漫的唇邊。

“我自己來。”允景漫轉過脖子,淡淡的說道。

“我來吧。你的手有力嗎?”北堂淵堅持道。

“我自己來。”

“我來。”

“那不吃了。”允景漫作勢又要躺回去。

“唉,別,別,別,你自己來吧。”北堂淵拗不過允景漫執擰的脾氣,隻好順從道,這女人天生就是吃定他的,他也隻好認命了。

北堂淵把雞粥整碗遞了過去,允景漫接過雞粥,慢慢的喝了起來,北堂淵目光灼熱的盯看這允景漫。

感覺到目光的停留,允景漫別過身子,背側對著北堂淵。

慢悠悠喝完雞粥,把碗遞給北堂淵,又睡了下去。臉朝內,背對著北堂淵,不和他有多做交流。

“留下來,好嗎?”北堂淵望著允景漫的背影,突然這麼說道。

允景漫身子微微輕顫,眼睛睜看著朝內的床幔,沒有表示,也不作聲。

“把這兒當成你的家。我,已經知道你不是允景漫,你是滄溟國的桑於菡嫣公主。”

允景漫轉過身子,直直的看向北堂淵,艱難的開口道:“你……是穀主告訴你的?”

這天下知道她身份的隻有穀月,難道……

“不是。是墨丹王告訴我的。”北堂淵避重就輕的說道,他不想說起關於百裏灝軒的一切。

“所以,留下吧。那個皇宮不適合你的。”

“他……知道了嗎?”允景漫低垂眼眸,緊咬著下唇,鼓起勇氣問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