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作何。”北堂淵一手擒住女子亂竄的手,眯起眼眸,冷冽問道。
“將軍,如果有欲火焚身,我可以為將軍熄火。”一雙妖媚惑人的眼眸,引燃著點點欲火。
北堂淵邪惑一笑,勾起放浪蕩漾的笑意,笑意不達眼底,桃花眼中隻是一片冷冷無緒。
“送上門的尤物,本將拒絕了,可真是暴殄天物。”北堂淵一手擒住女子的手,一手細細撫上女子的蒙麵黑巾上,欲扯下。
可女子一個璿身,轉到北堂淵的懷中,嬌媚道:“將軍何必急切想知道奴家相貌。雖不過將軍心中之人,但也絕不是無鹽醜女。”
“那麼,就讓本將欣賞欣賞。”
女子掌風一息,把熊熊燃起的篝火,撲熄,中軍營帳中頓時漆黑一片,夜中目光如炬,女子扯下黑色方巾,慢慢攀上北堂淵的唇,輕輕吻了上去。
北堂淵卻大力推拒。
“這一生,除了她,本將誰都不想碰。”他也不是不諳人事的懵懂少年,在遇到她之前,他是個流連花叢的不羈浪子,可是遇到她後,他卻想要改變,為她改變……
“這又是何苦呢?她,注定是你得不到的人。何苦為難自己呢?”
“這是原則。”愛她的原則……
第一卷 220.兩軍對壘
允景漫已經昏迷了第四天,額頭不斷沁出汗水,麵色蒼白如紙,唇上幹裂,不斷囈語,還未見轉醒,而魂追蹤三天,也沒把那人給找出來,如人間蒸發般,毫無蹤影可尋。
她,是否真的到了藥石無靈的地步?稍稍一想,心情就哀慟難當。
“沒有朕的允許,你怎麼敢離我而去。”百裏灝軒強勢的語氣透著淡淡的無力,人定勝天,他一直都相信著。
可是,此時,他卻覺得無力。
四日了,他幾乎未曾闔眼,日夜守在她的身旁,隻希望她能早日醒來,可是卻沒有。修長的手憐惜的撫上那張蒼白如紙,毫無血色的臉上,輕輕摩挲。
“主子。”
“如何。”百裏灝軒並沒有轉過身,隻冷冷一句問話。
“還是找不到。”
“再找。”
“主子,可是……”魂很想說,再找下去,結果也是一樣的。這人似人間蒸發,無處可尋。
百裏灝軒也了然魂的意思,一直盲目追尋,隻會延誤桑於菡嫣絕佳的救治時間,或許他可以試試……
“巫醫。西蜀邊境的巫醫。”
“是。”
休養生息了整整四日,北堂大軍揮軍主動進攻,妄圖將煊煌軍隊一網打盡。
百裏灝軒淡定從容的迎戰,似乎未將北堂軍放在眼中。
秋風掃落葉,秋風卷起百草地,狂傲蕭殺的秋風肆無忌憚。
商州鶴城上,鼓聲震天,兩軍對壘,軍鼓手都使勁敲響自己的戰鼓,向敵人大聲宣戰。
百裏灝軒和北堂淵分列在兩軍最前頭的位置,兩人傲世群雄,睥睨天下的氣勢,完全不輸對方。
王者之爭,往往一瞬間。引歌問天,劍指天下,男兒當如此。
“敗軍之將,還想一償失敗的滋味嗎?”百裏灝軒冷冽無緒,勾起一抹冷笑,譏諷道。藍眸瞬也不瞬瞥看著北堂淵,縱使他言中狂傲輕挑,可是心裏從不小覷他麵前之人。
百裏灝軒深深明白到他麵前知人是個不可多得的良將,是個可敬的對手。
“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煊徽帝未免言之過早。”縱橫沙場多年,北堂淵不會輕易受激將法,他亦是淡定從容應對。
百裏灝軒藍眸掠過讚賞之色,這就是他慧眼識人。這也不枉他細心栽培他一場,能得到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
“哦,是嗎?朕以為勝負早已定了。不過走過場罷了。蓄謀已久的策反,可以告訴朕,你為何而反?朕,可不相信你是為了女人而反的。”藍眸犀利眸光直直射向北堂淵,那雙眸子銳利通透直達人心,似要將人剖開,看個通透。
“有必要知道嗎?為何而反,重要嗎?”北堂淵回避百裏灝軒的話,不欲提起那痛。
“不過無聊,隨口一問。”百裏灝軒懶散道,狀似輕鬆。藍眸突然一轉,冷光一射,寒冷道:“既然這樣,就速戰速決,朕無耐性與你磨蹭。”
他,隻想守在他的嫣兒身邊。
“好狂的語氣啊。殺!”北堂淵劍下一揮,北堂軍奮勇前衝,戰爭就此拉開序幕。
藍眸目光如龍,目空一切,作壁上觀,看著他的精兵屠殺。
煊煌軍隊殺紅了眼,不斷前進屠殺,北堂軍很快就落於下風,北堂淵見北堂軍擋不住,就親身加入戰場上。
可是,北堂淵再強大,亦是英雄難敵四手。煊煌鐵騎,果然名不虛傳,這支由百裏灝軒親手培養的軍隊,殺傷力不是一般大。鐵騎一人能抵上百人,以一擋百。
血染沙場,白骨森森,北堂軍仍作頑強抵抗。煊煌鐵騎很快消滅了一大半北堂軍,已經再無抗衡之力。
可是,殺紅眼的北堂淵並不停手,不斷揮舞手上的劍,麻木虐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