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擠出一個微笑,“行!”
老頭並不貪心,點了一碗牛肉麵就打發了。
我發現這家店裏的服務員全都長著一張和朱子墨相同的臉。
一開始我還懷疑是不是雙胞胎,當看見第七個朱子墨從廚房裏走出來,才驚覺這家餐廳大有問題。
老頭打了個飽嗝,“別看了,這間客棧不是接待活人的,那個朱子墨自然也不是人。不過你不用怕,他們隻為錢,不害人。你看我在這住了幾天,不還好好滴?”
“廢話少說,把東西給我。”我不耐煩的伸出手。
“給你可以,但你不能再把這玩意埋去塔雲山道觀裏了。助人為樂是好事,助紂為虐卻會遭天譴的!”老頭戴著墨鏡,我卻能感受到他那兩隻一上一下的眼睛似乎又同時回到中間嚴肅的看著我。
“成交。”我點點頭。
老頭把木牌拍在桌麵上,“手給我,必須讓它們認主,才不會害人。這對水精,就當是師父送給徒兒你的見麵禮。”
我還沒反應過來,手指已經被老頭用牙簽戳破了。
血滴在木牌上後,立刻有兩條透明的條狀物從木牌裏飄出來,對我千恩萬謝的深鞠一躬又乖乖的飄回木塊中。
“我才不當你徒弟!咱們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兩不相欠!”
我起身就要離開,老頭死皮賴臉的跟在我身後。
“丫頭,咱們有三世師徒緣分,這輩子我注定要當你師父。”
“我呸!你前段時間不還說要殺了我給你那好徒兒景千夏報仇?”
“這事一言難盡,你再考慮考慮也行,不過師父我現在身無分文,你總應該接濟一下!”
正好有一輛出租車經過被我攔下來,我怕這臭老頭繼續糾纏不休的跟上車,把口袋裏的三百人民幣塞給他。
“丫頭,什麼時候想通要砍手,記的來找我!師父我道號吳言。”
臥槽,這老頭還惦記著砍我雙手的事?!
“伺機,去西山醫院,快點我趕時間。”我黑著臉重重關上車門,出租車揚長而去。
回到醫院已經傍晚了,耽擱了一下午,護士長很生氣,狠狠批評了我一頓,還懲罰我值夜班一星期。
我心裏暗罵,護士長根本就是借題發飆,明天就是七夕節,她自己想去過情人節就把我當墊背的。
反過來想想,我又覺得七夕節加班挺好的,起碼有借口不和贏湛在一起。
一想到最近幾次見麵的時候,贏湛對我越來越過分,渾身上下哪裏都被他摸過了,我心裏就又恨又羞,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出所料,七夕那天晚上剛過十二點,一雙溫熱的大手就從身後摟住了我的腰。
“有沒有想我?”耳邊傳來一陣充滿誘惑的磁性嗓音。
贏湛的長發如簾般垂在我的眼前,貼在我的脖子上。
“死鬼,沒看見我在上班?”
“夫人放心,沒人看得見我。”
這貨越發得寸進尺,竟然在預見台就把手伸到我的白大褂裏。
“麻煩你尊重一下白衣天使好嗎?”我推開他,把領口的扣子全部扣起來。
贏湛不悅,如畫的臉龐蒙上一層薄霜,“那好,我們去開房。”
“我姨媽來了。”
“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
我簡直就要被氣瘋了,完全搞不懂這粽子的腦袋裏除了啪啪啪還有些什麼?
“今天是七夕,牛郎織女都在今天鵲橋相會。你舍得冷落我?”
贏湛往我手裏塞了一枚帶著血絲的羊脂白玉,玉佩觸手冰涼,周邊的悶熱立刻就被驅散,連蚊蟲都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