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被石頭砸的跟豬頭一樣。
“額!”不知是被石頭砸痛,還是毛胡子有話要說,他擠出一個鼻音,眼睛又忘不遠處的一塊岩壁上直翻。
我狐疑的看過去,發現那塊岩壁上竟然有一個半米來寬的裂縫!
那裂縫上窄下寬,用手機光源照過去看不見盡頭,應當把大夥都藏進去。
打定主意,我就拖著毛胡子的手往裂縫裏拖。
可他太重了,我上次沒能拖動他,這次自然也不可能。
贏湛發現了我的困境,掠到我們這裏,連著抬了幾下腳,就把毛胡子幾人都揣進了縫隙裏。
凶獸見狀想要撲過來咬我們,我趕緊主動往裂縫裏逃跑,“別踹我,我自己過去!”
裂縫裏很窄,我們隻能列成一排站著,我最後一個進去,站在最外側,驚醒膽戰的看著贏湛和那凶獸搏鬥。
幾個回合之後,凶獸脖子上的鱗片全部都被贏湛挖掉了,有些地方還露出了白色的骨頭。
贏湛一把扔了洛陽鏟,飛身騎在了凶獸脖子上,手指嵌入巨獸露出的脊椎處那麼一夾。
一條深青色的經脈就從脊椎裏被揪了出來,我看的目瞪口呆!
兒時聽聞哪吒鬧海抽了龍王三太子的龍筋做皮帶,沒想到現在竟能看上現場版的。
贏湛一邊抽出那巨獸的筋,一邊繞在手中,不知是不是也想帶回去做跟皮帶。
抽到最後,凶獸整個身體都痛苦的擰成一團,像是被壓縮過一樣。
抽完筋,贏湛優雅的從凶獸腦袋上跳下來,在他身後,凶獸如一座失了重心的大山,轟然倒地。
等被揚起的金沙塵埃落定,我小心翼翼的從縫隙裏跑出來。
找遍了蛇坑都沒找到外婆的身影,外婆一定就在凶獸的肚子裏。
“你吃了人,也別怪我剖開你的腹。”
我撿起贏湛扔掉的洛陽鏟,就往還沒斷氣卻動彈不得的凶獸肚子上卯足了勁去戳。
可這般洛陽鏟完全不給麵子,剛才在贏湛手裏還好用的很,切肉跟切豆腐似得,怎麼到了我的手裏,連半片鱗片都刮不下來?!
我急得滿頭大汗,越發感覺自己的無能。
贏湛都已經把凶獸殺了,我都沒辦法破開它的皮肉。
“長了一千年的鱗甲就和活了一千年的古樹一樣堅硬。”
贏湛奪下我手中的洛陽鏟,把我推到一邊。
然後抬腳就往凶獸的腹部踹去,隻一腳,那個被嚼的粉身碎骨的瘦猴就從凶獸的口中被踹了出來。
贏湛又踹了第二腳,凶獸大嘴一張又把失蹤的買賣提大叔也吐了出來。
可吐完這兩句屍體之後,無論贏湛如何踢凶獸的肚子,都再沒有從它那張血盆大口裏吐出人來,隻吐出了一些消化過的盲蛇。
凶獸的肚子已經空了,像是泄了氣的氣球完全癟了。
我簡直就要崩潰了,一臉絕望,莫非外婆已經被消化了?
“找不到是好事,或許還活著。”
我眼眶酸脹的不行,眼淚模糊了視線,“一定還活著,就連吳言老道都說我外婆是個厲害的女人。”
就算我是在自欺欺人,也不想現在就認命。
藏人的縫隙裏,毛胡子哼哼出的回音此起彼伏,帶著某種驚懼導致的顫音。
我擦幹眼淚,從贏湛的懷裏退出來,“先出去吧,他們需要治療。”
“好。”贏湛手指一勾,縫隙裏的人就都被拉扯出來。
“變色龍靠吃有毒的盲蛇為食,體內應該具有抗蛇毒的物質。”我吸了吸鼻子,開始發揮學了五年的醫學知識。
贏湛想了一下,撿起地上的半截斷舌,把舌頭上的粘液擠進毛胡子的嘴巴裏。
片刻後,毛胡子的嘴角開始抖動,臉上的表情也開始變化,驚懼的扭頭看向那個漆黑的縫隙,“那裏麵還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