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想法應該都和我想的一樣,一個個人緊張的表情都比哭還要難看。
“我說的話你們都要好好記住。”贏湛好似在和兩個三歲半的小孩子說話,一字一頓的有些詭異。
卻不料想,那兩個端著步槍的士兵真的點點頭,異口同聲,“知道,我們什麼都沒發現,你們隻是來旅遊的。”
說完,那兩個士兵就掉頭往回走。
靠!這都行!
贏湛你什麼時候學會催眠了?
我瞠目結舌的用視線問出了一大串疑問。
贏湛故意無視,伸出白皙的手遮擋住照在臉上的太陽,略帶慵懶,“熱死了,毛胡子,給我找個地方投宿,要星級的。”
愣了半秒,毛胡子回過神來簡直要把贏湛當做神了,“好好好,包我身上,嘿嘿嘿,能請客贏先生是我的榮幸啊!”
我們回到幾天前偶遇毛胡子的那個小茶樓,毛胡子在那邊停放了一輛髒的看不出原本顏色的金杯麵包車。
出發前,毛胡子讓我和贏湛現在車子裏稍等片刻,他和隊伍裏的另外幾人去了茶館,好像是對這次淘金行動的總結性發言。
十分鍾後,就隻剩下毛胡子和一瘸一拐的龍蝦仔走上車。
“其他人呢?”我好奇的問。
毛胡子坐進駕駛位,發動引擎,“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他的語氣有些惡劣,臉上也紅彤彤的,可能是這次一分金子都沒有拿回來,和其他人鬧了意見剛吵完架。
龍蝦仔聽不懂他們談的事情,隻是隱約察覺毛胡子在生氣,所以一言不發的坐在車子最後一排玩弄著他從蛇坑裏帶出來的凶獸的鱗片。
好家夥,別看龍蝦仔平時悶聲不響的,趁我們不注意竟然搜集是二十幾片鱗片。
贏湛說鱗片上並沒有毒,鱗片通體冰涼乃是因為凶獸持有辟火珠,日積月累改變了凶獸的體溫。
也是因為辟火珠的原因,凶獸才可以自由遨遊在滾燙的岩漿之中。
贏湛和來的時候一樣,裝出懶懶的模樣不安分的靠在我的身上,還用我的外套遮住了臉。
車子開了一陣,我們都以為贏湛睡著了,他忽然冒出了一句,“凶獸隻是被我抽了筋剝去了幾片鱗,它沒那麼容易死,若是剛才那些人又折回蛇坑,正好能給那奄奄一息的凶獸當營養午餐。”
像是夢囈般的話,說的毛胡子渾身都哆嗦起來。
他趕緊掏出手機給其他人打電話,但手機裏隻傳出的冰冷的提示音:“您好,你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又行駛了一會兒,毛胡子忽然想通了什麼,急踩刹車,跑到我和贏湛麵前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我算是想明白了,贏先生您是故意讓我送你們去賓館,才又救了我一命啊!”
“起來,開車。”贏湛波瀾不驚的吐出幾個字。
“好好好,嘿嘿嘿,我也覺得一個大男人哭鼻子,惡心了點。”毛胡子說完,對著車窗外擤了一把鼻涕,又屁顛屁顛的跑回駕駛位。
我沒好氣的白了贏湛一眼,“毛胡子謝錯了,他不應該感謝你救了他,而應該感謝你不殺他。”
“哦哦?夫人此話何解?”贏湛煙波一轉,深潭般的眸子裏烏光爍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