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裏的空調打的不是很足,可當墨白的右手觸碰到我的左手的刹那間,從贏湛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幾乎令整個機場都降臨了一陣令人發寒的冷空氣。
我自覺的去掙脫出墨白溫暖的掌心。
上次在采石場贏湛也隻是看見墨白握著我的手,就不分青紅皂白想要把他掐死。
這一次,如果我再傻乎乎的被墨白牽著手,今晚央視新聞的頭條一定會出“執勤警員橫屍機場”的重磅新聞。
可墨白卻牟足了勁握著我,就是不讓我的手掌從他緊張的有些發汗的掌心裏抽出來。
贏湛停下了腳步,我胸口狠狠一墜。
完了,他生氣了!
“放開我!”
我比贏湛先喊道。
墨白愣了一下,清俊的臉上露出不解,“我不能讓他強迫你。”
“滾。”
贏湛冷漠的吐出一個字,拉著我的大手微微用力,我和墨白就一起無法控製的向他靠了一大步。
我跌進了他的懷裏,墨白卻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但他的手還是牢牢黏在我的手上。
再怎麼說這裏也是機場,贏湛還是留了一些餘地,沒有直接發飆。
“墨——”
我剛開口,就被贏湛打斷,“你算哪跟蔥,也敢碰她?”
“我們是元宵的朋友?”羅飛怕事情鬧大,趕緊上來圓場。
可他一不小心禍從口出,不僅沒勸住爭鋒相對的兩個男人,似乎還把自己卷入了這場危機之中。
“你叫她什麼?”贏湛諷刺的輕勾嘴角。
聞言,羅飛忽的感到一股惡寒驀的從心底湧出,估計是怕穿著警服退縮的話,會丟了他人民警察的麵子,鼓足勇氣又大聲叫了一遍,“我叫她元宵,我們是朋友,這位墨警官,也是元宵的朋友。”
“原來如此,王元宵,你的男朋友可真是夠多的~”
贏湛俯視著我的驚慌的表情,嘴角的那抹冷笑消失了。
“你又是他的什麼人,幹嘛一直抓著她?”羅飛不怕死的又問。
“他不也抓著?”贏湛反問。
羅飛決定自作主張的把和事老做到底,“這樣吧,我數到三,你們一起放手。”
墨白點點頭,贏湛沒有說話,算是默許了。
“ok,我數了,1、2、3,放手!”
羅飛喊完,向來循規蹈矩,溫文爾雅的墨白緩緩鬆開我的手。
而贏湛的手卻沒有鬆開,反而更加用力的把我拉扯到更貼近他身旁的那個位置。
“你不守信用!”墨白和羅飛異口同聲。
“哼~我好像從來沒有答應過你們什麼事。”
我鬆了口氣,大概是今天贏湛心情好,隻是想羞辱一下他們,沒有動手的打算。
羅飛是個直腸子,見贏湛對他愛理不理的,直接來問我:“元宵,他到底是你什麼人,怎麼……怎麼那麼不講理!”
贏湛冰冷的視線無意中落在他臉上,羅飛說道半茶打了個冷顫。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他叫贏湛,是我的,我的……”
“夫君!”贏湛替我回答。
“啊!?”
這聲“啊!?”是周圍一群人同時發出來的!
羅飛和墨白聲音都帶著不可置信,其他看熱鬧的老老少少都表示對贏湛這樣一枚大帥哥英年早婚表示惋惜。
不過,在他們看來,墨白的賣相也是能打高分的。
一八零的身高,清爽的短發,白皙的臉孔,俊秀的五官,和那雙清澈到人畜無害的大眼睛,那是一種和贏湛這個妖孽截然相反的美。
所以,圍觀群眾在短暫的失落後,又打起精神將目標放在了墨白身上。
身為兩大俊男爭搶的目標,此刻我除了尷尬和無地自容再無其他感想。
因為,我在身旁一群女人的臉上看見了不屑一顧的表情。
“切,就說長得帥的男人眼睛都有問題,怎麼就偏偏看上了那顆幹癟白菜。”
臥槽!欺人太甚!
我對著那個說我壞話的女人,用力挺起胸膛!
睜大你的狗眼,老娘哪裏幹癟,哪裏像白菜了?!
贏湛也聽到了別人對我的評詞,煙波一轉,不動聲色的對那個女人瞪了一眼。
人群中再次躁動起來!
剛才罵我的女人突然捂著胸口繃緊了身體,直直倒在地上,兩眼上翻,口吐白沫。
我滿頭黑線的扯了扯贏湛的衣袖:“能不能積點陰德。”
贏湛嘴角微翹,“你能交男朋友,我對其他女人笑一下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