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贏湛就把那張別人做夢都想得到的名片揉成了一個球,準確的投進十米開外的垃圾桶中。
我想阻止都來不及,後悔怎麼不曉得可拍照留念,發在朋友圈裝逼b什麼的。
我每次緊張的模樣都能讓贏湛心情大好,他難得爽朗的笑了一下:“別用這種可笑的東西來和我談條件,交朋友可以,交男朋友趁早死了這條心!”
走到半路的Rose Lee發現自己的名片被贏湛毫不留情的扔進垃圾桶,腳步停頓了一下,卻沒有回頭,撥弄了一下雲煙般的卷發,才繼續邁著高雅的腳步,坐上她的林肯專車揚長而去。
整件事情鬧了將近一個小時,毛胡子怕贏湛和墨白再度動手,佯裝逃跑:“特麼還去不去警局,老子的時間可金貴著,沒空陪你們瞎哈哈!”
見我沒有離開贏湛身邊的意思,羅飛拍拍墨白的後背,“走吧,先帶嫌疑人回局裏交差。”
“慢著。”墨白問道:“贏先生,我剛才看你和嫌疑人說過話,你們是不是認識?”
“他幫我拿行李。”贏湛波瀾不驚的回答。
說到行李,我的虛汗立刻就冒出來了,箱子裏裝的可是我外婆,萬一墨白他們要檢查我的箱子,這可怎辦?
毛胡子見我神情閃爍,幫忙圓話:“算老子倒黴,偷個箱子都被會被人發現。”
“特麼,從新疆偷到秦嶺,你丟不丟人?”羅飛訓斥道。
“是這樣嗎?”墨白不安的問我。
我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得,“對,對!”
“我們收隊了,你自己保重。”墨白和羅飛拷著毛胡子離開。
毛胡子被逮捕,龍蝦仔一個弱智兒無人照顧,我想帶他一起回家,這時才發現龍蝦仔早就沒了身影。
“那孩子不會有事。”贏湛篤定的向我保證。
從機場回到家,太陽已然西下,黃昏的餘暉照的家門口的兩個棗子樹上的葉子金燦燦的。
美景在前,我卻沒有多少回家的喜悅,外婆變成了冰凍的泥人,這種事情我甚至沒地方訴苦。
在贏湛的幫助下,我把外婆抬進她的房間。
我發現那尊放在她床頭破碎的神像也奇跡般拚湊起來,並且凍結上一層堅硬的薄冰。
“看來隻要一方不死,同命符就會一直持續下去,這點與你我陰親的紅線有點相似。我有預感,外婆會醒過來的!”
聽著我的呢喃,贏湛拉過我的手腕,好似正在摩挲著隱藏在我手腕上肉眼不可窺視的紅線。
“我去做飯。”他手上逐漸上升的溫度讓我有些心慌,我走出外婆的房間,去廚房下了兩碗麵。
贏湛沒有動筷子,安靜的看著我吃。
他一瞬不瞬的目光,注視的我有些變扭,但飯總歸要吃的,我隻能盡量去習慣。
“你不吃?”
“我是鬼,你應該給我上一炷香。”
“我能吃你的麵嗎?”
“可以。”
贏湛把他麵前的碗推到我麵前,我也去神龕前恭恭敬敬的點燃三支清香。
我發現贏湛薄薄的比翼微動,好似在吸食香火,頃刻之後露出了心滿意足的表情。
我微微一笑,忽然覺得等外婆醒來後,日子若還能如此安穩,倒也不錯。
“嘀嘀!”我的手機先後跳出兩條短信。
第一條是羅飛的,寫著:你家的事情我聽說了,遇到危險就報警,我會第一時間來幫你!
另一條是墨白的,寫著:他沒為難你吧?有事就打這個電話,我24小時開機,任何事都可以來找我商量。
我比較在意的是羅飛的短信,他說我家的事情他聽說了,他究竟聽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