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我被贏湛輕柔的抱上床。
我睡在裏側,他側躺在外側,我的床上素來隻放了一隻枕頭,從來沒想過要為誰再準備第二個枕頭。
贏湛霸道的搶了我的枕頭,又霸道的把我的後腦勺枕在他結實的手臂上。
剛才的餘溫還沒退去,可是我已經很累了,明天還要參加初賽,我可不想再在上場前躲在角落打瞌睡。
“我們能隻睡覺嗎?”我聲音輕的跟蚊子叫似得。
總覺得自己有些欲擒故縱的嫌疑。
贏湛溫熱的大手搭在我的腰上,貼近了和我之間的距離,嗓音透著幾分性感沙啞,“我哄你睡。”
說著,他的掌心在我的背上輕拍,有種哄女兒睡覺的既視感。
這一夜,即使被搶了枕頭我也睡得很安穩。
晨光乍現,雄雞三鳴,我睜開眼睛,一副香豔的古典美男落塌圖就躍然在我們麵前。
贏湛保持著和昨晚同樣的姿勢,甚至連精致絕倫的臉孔上的表情都不曾變過。
“我打呼了沒?”
鬼使神差的,我現在腦子裏都是關於我不雅的睡相的問題。
鬼是不用睡覺了,我那些喜歡在夜裏打呼,蹬被子甚至放屁的小動作一定都被他看見了。
“沒有。”
“那就好。”
“不過,你磨牙了。”
看著我鬱悶的用被子蒙住臉,贏湛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我記得,這是他第二次笑出聲音了,似乎看我出醜就是他快樂的源泉。
“早上好,爹爹,娘親!”小深在木牌裏和我們問好。
“去給你娘打洗臉水。”贏湛的口吻不像是對兒子,更像是對命令下人。
小深會倒什麼水?它隻是一條小蛇。
我剛要阻止,小深就根個彈簧似得從木牌裏跳出來,扭著尾巴,屁顛屁顛的跑去水池。
“好的,爹爹!”
一早上的時間,我幾乎啥都不用做,所有的家事贏湛都讓我的幹兒子小深去做了。
還別說,小深雖然沒有雙手,那條靈活的小尾巴卻比人手好用的多。
刷完碗,小深抱著兩個靈果蹦躂到我的懷裏,“小深陪娘親上班!”
“好!”我蹭了蹭它冰涼的小臉。
贏湛坐在沙發上,喝著小深按照他的喜好衝泡出來的烏龍茶,沒有要跟著我出門的意思。
“我出去工作了!”我站在門口,大聲喊了一遍。
“恩。”贏湛慵懶的靠在沙發上。
我走了兩步回過頭,“你確定不和我一起去?”
贏湛優雅的又喝了一口茶,“不去。”
“行,晚上我會買好吃的回來。”
贏湛不去,我簡直樂開了花,說實話,我不想讓任何熟人看見我化裝成醜女的模樣。
我的理想和千萬平凡少女一樣,就是做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啤酒看見打開蓋的超級美少女,才不想成為那種長相迥異,隻負責出洋相的小醜。
去參加初賽的路上,我給景千夏打了電話,把小深偷吃靈果的事情如實相告。
“小深吃了之後,有沒有什麼不良反應?”
景千夏知道後,沒有生氣,反而很關心小深的安慰。
“你不會在靈果裏投毒了吧?”
“怎麼會?!黑匣子裏的靈果和我給你的靈果不同,藥性更猛烈,我是怕小深虛不受補,吃不消。”
我還想再問幾句,景千夏聽見我乘坐的公交車內報出的路名,忽然禁聲。
“元宵,不要在那棟大樓裏提起任何有關於我們剛才談話的內容。待會,我會再來一次重新擺放。”
說罷,景千夏就掛了電話,緊張的態度好像是怕誰聽見。
入圍複賽的隻有海選時人數的十分之一,但也有60名參賽選手。
這一次,無論是造型還是表演能力,晉級者都做了更加充分的準備,除了我。
我還是頂著一張不占脂粉的臉進入了林氏文化大廈,那座充滿了時尚氣息和各種演員的摩天大樓。
隻是,所有晉級者在候賽廳等了將近4個小時,初賽都沒有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