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湛將一條墨色的緞帶交到我掌心,“教你綁腰帶的繩結。”
說著,贏湛用掌心包裹住我的小手,耐心的一步一步將腰帶係成了一朵酷似蓮花的結。
“好美,這個結叫什麼名字?”我驚歎,對自己第一次綁的腰帶結愛不釋手。
贏湛凝神想了片刻,眼底劃過一抹落寞,“不記得了。”
我替他整理好衣領,“以後終會記得。”
“別等以後了,不如你來賜名。”贏湛揉揉我前額的劉海。
“我來起名字啊……”我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有了!你看這個結的造型酷似蓮花,點綴的你這身墨色的衣裳都有些生氣了,就給它起個名字叫蓮綴吧。”
“蓮綴,蓮綴結……”贏湛將這兩個字反複念了好幾遍,盯著腰間的結目光變得悠長。
“你不喜歡這個名字?”我心裏有些沮喪。
贏湛搖搖頭,莫名的在我唇上輕吻,氣息有些不穩,“甚好,就叫蓮綴結。”
等我們換好衣服回去客廳,墨白已經把餐桌清理幹淨,“可以出發去警局了嗎?”
“要不要一起去?”我征求贏湛的意見。
贏湛不知從哪裏變出一塊木牌套在我頭上,卻沒有貼身存放。
小深安分的躲在木牌裏,在贏湛的身邊乖的就像一隻聽話的小狗。
“小深會保護你,還有,今晚不用等我。”
“你也要出去?”
“會友,你知道怎麼找我。”
贏湛送我走出大門,趁墨白去開車的間隙,咬了下我的耳廓。
“啊!”我下意識的驚呼。
贏湛捂住我的嘴,將指尖的桃木香氣沾染到我的雙唇上,低笑:“要是想我的話,就叫我的名字。”
“拉倒吧,我才沒空想你。”
我窘迫的逃出他的臂彎,鑽進墨白開來的那輛老爺警車。
反光鏡裏,贏湛挺拔的身影漸漸消失成一個黑點,我被他攪亂的呼吸才漸漸平複。
老爺車裏播放著悠揚的爵士樂曲,墨白不是多話的人,卻會偶爾跟著英文歌詞哼上兩句。
他專心的聽歌,開車,幾乎沒怎麼把視線投在我身上,我對他更加放心了,心情也跟著明快的曲調變得輕鬆起來。
快到警局時,車子駛進了一個大水溝猛烈的顛簸了一下,把墨白掛在脖子裏的那枚金色的佛牌顛了出來。
我好奇的問:“你的金牌上雕刻的是哪一位神仙啊?”
墨白率性的將金牌取下放進我手裏,“是媽祖娘娘,從家鄉請來的護身符,這個也不是金牌,是用金硨磲做的。”
佛牌上雕刻的是一位女子,身穿的綾羅綢緞,頭戴黃冕,矯首昂視,器宇不凡。
據聞,媽祖是沿海地區供奉的仙人,可保佑出海的漁人們請安歸來,亦可保漁船滿載而歸。
“硨磲是大海裏的一種貝類吧,這麼說,你的家鄉在海邊?”
“算是吧。”
“那你怎麼一點都沒曬黑?”
“我家的位置,背光,警局到了。”
墨白靦腆的揚起唇角,把媽祖護身符重新套進脖子。
警局裏,羅飛看見我笑的那叫一個燦爛,還主動要請客我吃午飯,可我已經被墨白的早午餐喂飽了,隻能推遲到下次。
自從破獲模特學校跳樓案件後,羅飛就搖身一變,成為了組長,天天忙得焦頭爛額。
但他架子也變大了不少,差使墨白做事那叫一個理所應當,也就是墨白脾氣好,每次都笑著答應,換做別人早就怒了。
所謂的問詢非常的公式化,羅飛把早就排列好的問題挨個問了一遍,就讓我簽字結案。
“羅組長,那件事你要不要問一下王小姐?”墨白的目光落在羅飛辦公桌角上的一份文件上。
羅飛不自然的拿起另一份文件將那份文件遮住,“你很閑嗎?很閑的話去把電梯殺人案的報告寫一下。”
“我隻是公事公辦,王小姐是最適合的人選。”羅飛一本正經的說。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被他們的談話勾起的興致。
見我發問,羅飛隻能把那份文件抽出來,遞給我。
“站在好朋友的立場,我覺得這份蛙人的工作不適合你。”
“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