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萬是Rose Lee和羅密歐的交易,你代替Rose Lee見過我,要退也是你退換給Rose Lee。”
贏湛不知何時把圈在我的腰間的手臂收走,冷漠的交疊在胸口,似乎連說話的口氣都帶著陣陣寒冷的味道。
這種突如其來的冷漠,讓我心底一墜,眼眶有些酸脹。
毛胡子這人情商不高,聽了半天,才明白我置氣的理由。
“夫人,您誤會啦!我不是為了一千萬和您道歉,我是因為連累了主人才來磕頭謝罪的!”
身上少了贏湛那隻大手,我竟還有點不習慣,似乎少了什麼,心裏空落落的,不自覺做出了和贏湛此刻相同的動作,靠在沙發上,交疊著手臂。
“你說。”
“事情是這樣的,兩個月前,我實在是口袋裏沒錢了,聽人家說東郊住著一個大富翁,富翁家裏任何一個擺設都價值連城,所以我就想和龍蝦仔去富翁家偷點擺設。”
說到這,毛胡子後怕的咽了咽後水,觀察著贏湛的麵色,似乎非常畏懼。
贏湛還是頂著一張冷冰冰的撲克臉,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雖然不知贏湛為了突然生氣,但惹他生氣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我。
不是我高估自己,而是陪在這隻鬼身邊久了,潛移默化的就摸透了他的脾氣。
我也有些畏懼的看了眼身邊的大冰山,隻一眼就看得我渾身一顫,像是被西北風刮了一遍!
“阿嚏!”我沒出息的打了個噴嚏!
贏湛依舊麵無表情,卻大手一覽,把我圈在懷裏,似乎是在為我取暖。
我怨念的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是誰把我凍成了這樣,現在裝什麼好人,不,是好鬼。
“繼續說。”
“好。”
毛胡子感覺到包廂中的冷氣緩和了一些,聲音才敢放大幾分。
“那晚,我和龍蝦仔悄悄潛入那個富翁家裏,本以為有錢人的家一定有什麼保安係統,可進去之後才發現那房子雖然裝修的非常奢華,卻是一個沒有人居住的空屋!而且所有的東西都像是被固定在房子裏,一點都不能移動。這時,我發現客廳牆上掛著一幅水墨畫,心想能在富翁家裏掛著畫的一定是出自名家的手筆。所以我就動了點心思,尋思著就算畫框被釘死在了牆上,也可以敲碎畫框上的玻璃,把裏麵那幅畫拿出來。反正值錢的是那幅畫又不是畫框。”
“是不是你們敲玻璃的時候被警察發現了?”
“這倒沒有!敲碎畫框後發生了一件更加離奇的事情!我剛把那張水墨畫從畫框裏取出來,那張畫就變成了一堆粉末,被風吹散了!”說到這裏,毛胡子歎了口氣,懊惱的又想抬手打自己耳光。
我趕緊阻止他,“別磨蹭,後麵呢?”
毛胡子這才放下手,雙手撐著地麵跪在我們麵前,“我們原本就覺得那棟房子很奇怪,發生了這麼離奇的事情之後我們更加害怕了,哪裏還敢停留,匆忙就逃跑了。後來警察廳就貼出了我們的畫像要緝拿我們,說是我們偷走的是一副古畫,還是出自於明代畫聖唐寅之手,市價不少於9位數!”
“九位數?”我扳著手指數著,贏湛沉靜開口,“是億。”
“那幅畫市價一億那麼多?!”
我的天哪,區區三十萬就把我壓得喘不過氣了,毛胡子更牛叉,出手就毀了一張上億的古畫。
“這個唐寅就是你在高中語文課上學過的那位唐伯虎。”贏湛好心提醒我。
“你怎麼知道?”我差異。
贏湛這才有了撲克臉之外的表情,淡然回答:“我把你壓箱底的那些書,都看過了。”
“就是,主人還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毛胡子不忘拍馬屁。
“之後你為了逃避警察追捕所以就跑去新疆避難,可你在新疆還是要用到錢,所以就勾結了一眾狐朋狗友去淘金,然後就遇到了我們,重新回到了秦嶺,最後在機場被警察帶走。”我接著他的話分析。
“對!夫人英明!”毛胡子咧嘴一笑,嘴角流出一行鮮血,看來他剛才自抽耳光的時候真的下了狠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