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女兒,魚和人是不能結合的,就算你的身體變成了人,也改變不了本體是一條花尾巴鯉魚的事實。要是觸犯了天規,幹爹也救不了你。”北冥鯤收起嘴角慣有的微笑,正兒八經的晲著我。
我苦惱的雙手撐著下巴,“我不會對他怎麼樣的。”
“不是你對他,是他對你!你都肯為那小子豁出性命了,幹爹不信你還會拒絕他。”
北冥鯤說著,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痛苦的長歎一聲。
這話說得我無言以對,北冥鯤又從衣服裏撥下一片魚鱗放進我的掌心,“你的倔脾氣十頭牛都拉不回你,有事情找幹爹,幹爹不會讓那小子欺負你。”
說完,北冥鯤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臉上掛滿了恨鐵不成鋼的頹然表情,又在八個彪形大漢的眼皮子底下穿牆而出。
我感激的將那片淡藍色的魚鱗收藏在荷包裏掛在脖子上,視線移動到手腕上帶著的那隻暗紅色的珊瑚鐲子,究竟如何才能讓使用這隻鐲子將我送回現代呢?
秦朝太危險了,待在贏湛身邊我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引火燒身萬劫不複,我必須想個辦法盡快穿越回去。
“參見公子!”門外傳來了壯漢們異口同聲的聲音。
窗花後一道挺拔頎長的人影優雅的揮了揮手,門外的看守便疏散了。
一雙大手推開房門,我看見贏湛那張略顯疲憊卻掩蓋不了驚豔的臉孔,不自覺的窒住了呼吸。
進宮的三日,他身上那些小傷已經被處理過了,衣服也換成了一件嶄新的白色長袍,這與他平日酷愛的墨色截然不同,被衣服襯出的氣質也截然相反。
白衣勝雪,贏湛隻需微微一笑,便如聖潔無暇的仙子叫人不敢褻瀆。
隻有我知道,在他這幅仿若天使般的外表下,藏著一顆腹黑嗜血的惡魔之軀。
“寬衣。”贏湛向我走來,自然的張開雙臂。
他對我的態度儼然就是麵對一個下人,隻是他那雙冷若寒潭的眸子的溫度卻沒有從前的那般冰涼。
我不情願的伸出手想要解開他的腰帶,詫異的發現,贏湛的腰帶居然係出了一朵蓮花。
用白色的綢緞係出的六片花瓣讓我的心頭一暖,正是我教過他係的那個蓮綴結。
我清楚記得,在王家祖屋裏,贏湛曾經手把手的教我係這個蓮綴結,而在兩千年之前居然是我告訴他如何係這個結的。
刹那間,我心聲疑惑,就像是糾結著到底是雞生蛋,還是蛋生雞這種永遠都解釋不通的問題,究竟是我教贏湛的,還是贏湛教我的,似乎也沒辦法下定論了。
輕輕一扯,蓮綴結從贏湛緊致的腰間脫落。
在無骨之地苦戰多日,穿著白衣的贏湛看起來似乎有些消瘦,但當我為他脫下那件一塵不染的白衣時,他上半身飽滿、強悍的肌肉線條,又時刻提醒著我,眼前的男人有多麼的不可抗衡。
“我去準備洗澡水。”過於香豔的景色讓我忍不住想逃。
“不必。”贏湛修長的手臂從身後圈住我的脖子,挺拔的鼻梁摩擦著我優美纖細的脖子,“本王的身體很幹淨。”
噗!我差點沒吐血!
這句話分分鍾讓我想岔!
雖然我知道贏湛的意思是說他已經洗過澡了,可似乎還透露出他沒有碰過其他女人的這個信息。
他豪不遮掩的胸肌緊貼著我薄薄的衣衫,滾燙的體溫幾乎要灼傷我的理智。
大概是嫌棄脖子上的鎖鏈礙事,贏湛居然大發慈悲的解開了那條鎖鏈。
我剛想要說聲謝謝,眼角的餘光裏就看見了一抹深不可測的淺笑。
“準備好接受懲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