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嫁給贏湛的女子能從街頭排到巷子尾,更有一些大家閨秀心甘情願的自願委身嫁給贏湛做妾,但不知出於何種原因都被他拒之門外。
公孫環一定是覺得我的腦袋被驢踢過了才會同意離開贏湛這個鑽石王老五。
我點點頭,“如果你有辦法。”
“本宮有備而來。”公孫環說著從袖子裏抽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小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本宮現在就祝你一臂之力。”
好一個一石二鳥的苦肉計!
我不禁對從前那個單純任性的大小姐公孫環刮目相看。
我假裝用刀挾持著公孫環,來到公孫環事先告訴我的那條巷子,一匹白色的駿馬已經在哪裏等著我。
“宮裏混了幾天,環姬聰明了許多,明著看你隻是幫我離開身邊身邊,可我一旦挾持了身為陛下的寵妃,就是死罪,往後我要是再出現在鹹陽城,便是死路一條。環姬的這出苦肉計,算是將我永遠趕出鹹陽城,也永遠趕出贏湛身邊了。”
我幹練的跨上馬背,將公孫環心中的那些小九九都說了出來。
“本宮隻希望愛的人能幸福。”公孫環的眼角溢出一抹淡淡的苦澀,用力在白馬屁股上重拍了一下,白馬便嘶鳴了一聲,撒開蹄子向前跑去。
公孫環並沒有問我想要去哪裏,估計是預料到贏湛會識破她的伎倆逼問她,與其露出破綻,不如從一開始就選擇不去知曉。
公孫環給我的這匹馬乃是一匹汗血寶馬,出了鹹陽城一路飛馳了3個時辰,奔跑的速度都沒有變緩慢。
一直跑到了夜幕降臨,馬兒再也看不清道路的時候,我才喊了一聲“籲——!”
馬兒累了,我的情況也不太好,肚子裏那條雌蟲長時間看不見它的配偶,開始躁動不安的在我的肚子裏發脾氣,她還沒有咬穿我餓腸子,隻是衝撞了幾回就叫我疼的冷汗直流。
有堅持走了幾步,我感到後背的衣服都被汗濕了,冷冰冰的貼在身上,引起陣陣惡寒。
“啊!”
十二個時辰到了,雌蟲再也忍受不了相思之苦,居然真的在我的肚子裏咬了一口,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讓我一瞬就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當我再次醒過來,太陽已經升到了最正中的位置,一片紫色的紗幔在我的周圍隨風輕輕飄蕩。
我猛地坐起身,發現肚子已經不痛了,雌蟲似乎十分安分,讓我一點兒都察覺不到它的存在。
環視四周,我仿若置身在一個充滿了異域風情的奢華馬車中,馬車裏枕頭被褥一應俱全,還有一個燒著高級無煙碳的小爐子,不斷送出溫暖。
透過層層疊疊的紗幔,幾個穿著皮質鎧甲的男人雄赳赳氣昂昂的坐在高頭大馬上,這些高頭馬的頭上也穿戴者奇異的皮質鎧甲,他們身後還跟著一支百餘人的隊伍。
見我醒了,領頭的將領抬起手,隊伍就停下來休息。
“末將庫爾班參見公主殿下。”領頭的將領頭盔上插著兩根特別顯然的紅色羽毛,下馬跪在我的麵前。
我掏掏耳朵,感覺自己是在做夢,“你叫我什麼?公主?”
“是的,您就是我燕京國最美麗高貴,智慧超群的解憂公主。”行完禮,庫爾班帶著恭敬的微笑向我所在的馬車走來。
這個庫爾班也有一雙大長腿,但他的麵相卻不敢恭維,一道猙獰的傷疤從他的左邊眉骨穿越鼻梁一直劃到右側的嘴角。
他的微笑,比不笑還要瘮人,庫爾班跳上馬車,滿是老繭的粗糙大手掀開紗幔,用他將近兩米的海拔俯視著我。
“那個,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不是燕京人,更加不是傳說中那個解憂公主。”我連連後退,後腳跟踩到鋪在地上的被褥,絆倒在地,撞翻了手邊一塊打磨的十分光滑的銅鏡。
這麵鏡子可比鹹陽城裏的銅鏡透亮的多,也將我的容貌照的十分清楚。
隻見,銅鏡裏一個穿著誇張的紅色上衣和彩虹般七色裙擺的女子正驚愕的瞪著大眼睛,鏡子裏的人自然就是我,而我的頭上還被編除了幾十條密密麻麻的小辮子,完全就是一副新疆女子的打扮。
曆史上,燕京國靠近新疆附近,當地人的穿衣打扮和文化風俗也與新疆極其相似。
見我一臉懵圈,庫爾班的臉上“善意”的微笑轉變成了一種類似虎狼逼迫獵物時候的猙獰,如巨人般高大的身軀逼近,將我籠罩在一片人影的陰影裏。
“本將自然知道你不是我大燕京的公主,不幸的是,我們的公主在前日下山途中遇到泥石流不幸失蹤,所以必須找一個女子來代替公主嫁給大秦國的和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