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封鎖在裏麵,不管裏麵是不是多了一個人。最不濟,關菡也應該在房裏,反正她是助理,沒有秦意濃身上的新聞度。

光讓她聽到電話內容,以及看到裏麵的情況,放在會辦事的關菡身上,都是漏洞百出。

還是說……秦意濃有不得不離開房間的理由,而且必須有關菡陪同,又不想讓裏麵的人整出什麼幺蛾子,所以才在門口監視。

聯想到秦意濃方才不大好看的臉色,和異常的反應,唐若遙偏向於第二種。

她應該很厭惡這樣的行為吧?

秦意濃是個控製欲很強的人,在親密關係裏,她要占據絕對的主導地位,不管這人是怎麼出現,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這裏,都觸了秦意濃的逆鱗,結果都不會有好下場。

唐若遙自以為有道理地分析著秦意濃。

唐若遙拉開桌前的一張椅子:“您請坐。”

秦意濃頷首,在椅子上坐下,許是心裏被事情占著,許是麵對的是唐若遙,她忘記了在外的人設,唐若遙一個指令一個動作,手腳規矩,坐姿很乖巧,像個聽話的小學生。

唐若遙眼眸深處浮現一絲訝然,旋即被她壓了下去。

秦意濃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整個人身上都籠罩著一股沉鬱的氣息。唐若遙心髒無端跟著往下沉,像是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在不斷地壓下。

她拿了桌上的電熱水壺去接水過來燒,第一遍水倒掉,第二遍才能喝。她洗了兩隻玻璃杯,給秦意濃倒了杯水,輕輕地放在她手邊。

秦意濃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唐若遙心跳驀地快了一拍,舔了舔幹燥的唇瓣,沒話找話地問道:“剛剛你房間那個……”

秦意濃以為她要問那人是誰,唇角挑起一個嘲諷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瞧她。

原來唐若遙也和其他人一樣,隻要是潑在她頭上的髒水,都不分青紅皂白的以為這就是真相。

唐若遙被她的笑容刺得眼角莫名澀了一下,她頓了頓,慢慢將後麵的話補充完整:“……那個人,你又沒有真的和她發生什麼,酒店有監控視頻的,你回來她就在裏麵了,就算你是進去後看到她再出來,中間那麼點時間,能幹得了什麼。”

秦意濃真要幹點什麼,可不是區區幾分鍾能解決的事,對此唐若遙特別有發言權。

她連忙閉了閉眼,把腦子裏荒唐的念頭甩了出去。

秦意濃低低地笑了起來。

唐若遙被她笑得耳廓發熱,整個人都要自燃了,不自在地咳了聲:“喝口水嗎?”

秦意濃掃了眼一旁的水杯,懶洋洋拖長了音調:“燙……”

她聲線是那種很典型的柔媚型,光憑一把嗓音就能本色出演妲己,尤其是她主動媚下聲音時,能讓人酥到骨子裏。二人最為親近之時,她會故意用這樣的聲音貼著她的耳廓喊她,唐若遙就會不受控製地任她予取予求,毫不吝嗇好聽的聲音。

異樣的感覺流過全身,唐若遙在床沿坐下,掩飾著自己腿軟的事實。

秦意濃又笑起來。

唐若遙已經不知道擺出什麼表情好了。

以前兩個人關係還“親密”的時候,她反而能做到遊刃有餘,現在她就像個見到心上人,想靠近,卻笨拙地掩飾自己心思的傻小子。

明明秦意濃先前說過的話還近在耳畔,怎麼就這麼沒有出息呢?

她都是演的!對你根本沒有真情!

唐若遙給自己敲了記警鍾。

秦意濃沒注意到唐若遙變幻的臉色,她伸出手,手掌包住玻璃杯的杯身,滾燙的溫度讓她手指瑟縮了一下,她輕輕地吸了口氣,又繼續觸碰過去。

“我隻比你早到兩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