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她的緊張。
唐若遙托著女人的手,將閃耀著光澤的鉑金素戒緩緩地推到了無名指根部,指圍合適,剛好卡住。
她心中有種異樣的情愫在湧動著,強烈得衝破所有桎梏,促使她情不自禁地低頭,在戒指上輕輕地落下了一個吻。
冰涼的戒圈套進無名指,指背的皮膚被輕柔吻住,秦意濃垂眸,注視著麵前虔誠親吻她的年輕女人,心情卻異乎尋常的平靜。
她像是漂泊了許久的旅人,在暴風雪中茫茫前行,終於找到了她的安全之地。
一所小房子在風雪中屹立不倒,門口始終亮著一盞燈。她加快腳步,打開那扇門,呼嘯的寒風席卷著雪花從她身後飄進來,她連忙關緊門,妻子一邊說著“你回來了”一邊上前摘下她的毛氈帽,用幹淨溫暖的大毛巾裹住她凍得通紅的臉頰全都包住,拉著她坐到壁爐前,給她倒上一杯熱茶,溫柔地問起她今天所經曆的事情。
孩子不知何時趴到她的腳邊,枕著她的腿呼呼地睡著了,臉蛋紅撲撲。她接過妻子遞來的毛毯,展開蓋在了小家夥的身上,兩人相視一笑。
這是她對一切美好生活的想象,唐若遙都為她實現了。和她在一起的日子裏,秦意濃都能感覺心境比前一天更加平和寧靜,還有那種誰也奪不走的、穩妥的幸福。
她終於不是過客,她是個歸人。[注]
……
唐若遙依偎在秦意濃懷裏,一隻手還托著女人的左手,另一隻手把玩著她剛戴好的戒指,卡著她的指根轉來轉去,問道:“你什麼時候買的?”
秦意濃說:“很早以前。”
唐若遙追問:“很早是多早?”
秦意濃回憶片刻,道:“7月5號。”
唐若遙笑了:“記得這麼清楚?”
秦意濃麵不改色:“有收據,收據上有日期。”那時候她和唐若遙剛確定會在一起,秦意濃路過一家珠寶店,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出來的時候關菡手裏便提了一個精美的包裝袋。
她買這枚戒指自然不是為了求婚,就是自己在沒人的時候戴戴,過一過癮,暢想美好未來。但這話是不能告訴唐若遙的,顯得她多恨嫁似的。
偏偏唐若遙哪壺不開提哪壺,問:“那你都買好這麼久了,平時自己戴過嗎?”
秦意濃果斷撒謊說:“沒有,一直放在臥室的抽屜裏。”
唐若遙洞察地笑道:“那它現在怎麼在書房?”
秦意濃心想:還能為什麼,怕你發現唄。
但秦意濃麵上有一套正當說辭:“我打算到書房和你說這件事,提前拿過來了。”
唐若遙哦聲,意味深長。
秦意濃牙齒有點癢,她不由自主地磨了磨牙,突然懂了,唐若遙為什麼那麼喜歡咬她。打她舍不得,吻她不甘心,咬一咬,控製好力度,還能在之後補上一個安撫的吻,一舉兩得。
兩人靜靜地抱在一起,忘記了時間,直到唐若遙的手機響起來。
唐若遙查看來電顯示,從秦意濃懷裏直起腰,“穆姐。”
穆青梧:“想好了沒有啊,要不要公關?我在公司還沒回去呢,就等你一句話。”
唐若遙先說了句抱歉,才道:“不澄清了,就讓大家誤會吧。”
穆青梧知道她和秦意濃的關係,多問了一句:“秦總的意思呢?你問過她沒有?”
唐若遙出道前幾年幹淨得沒有一點兒負.麵新聞,她也是後來得知,都是安靈在幕後處理的,一時分外感慨。
唐若遙臉頰一熱,抬頭看看麵前的秦總本人,低聲道:“就是她的意思。”
秦總朝她笑笑。
穆青梧不解:“為什麼啊?”
唐若遙言簡意賅,直取重點:“我們倆的關係暫時不能公開,和別人傳緋聞她會吃醋,和我弟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