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跑遠了。”
韓玉平:“哼!”
秦意濃回了他個“略略略”的表情。
韓玉平更重地“哼”一聲,待秦意濃離開後,卻笑了出來。
十一點半,請來的禮樂隊以及轎夫等等開席吃飯,為下午及晚上的忙碌養精蓄銳。韓玉平、梁菽、江老、紀書蘭、405宿舍等另開了一桌,秦意濃坐這桌,給伴娘們敬酒。
她有點緊張,幾句感謝的話卡了兩次殼,最後一口把酒悶了,杯口倒懸,一滴未剩,心意很足了。
秦意濃再去另一桌敬酒,文殊嫻和崔佳人小聲咬耳朵:“你有沒有看到秦影後臉紅?”
崔佳人確信:“看到了。”
文、崔二人交換了個眼神,嘿嘿嘿。
傅瑜君端起果汁抿了口,掩去了眸底一閃而過的笑意。
一點左右,賓客陸續到來。
先來的這位誰也沒想到,是紀雲瑤。
紀雲瑤本來不在擬邀名單裏的,奈何她實在幫了秦意濃好大一個忙,秦意濃有點把她劃到自己人範圍裏,又擔心紀雲瑤將來知道要和她置氣,便加了她一個。
紀雲瑤向穿著紅馬褂的門童奉上喜帖,一位門童清清脆脆道了聲:“紀小姐請。”在前麵領路。
另一位則小跑著進去通稟。
紀雲瑤邊走邊瞧,處處張燈結彩,眼神裏興味盎然。
秦意濃已經準備去化妝了,聽到紀雲瑤的名字,又走了出來,在半路迎到她。
紀雲瑤再沒陰陽怪氣,反而有模有樣向她揖了一禮,嘴角噙笑道:“小姑。”
秦意濃笑著回禮,做了個“請”的手勢。
紀雲瑤:“有勞。”
行到中途,傭人奉韓玉平的命過來催秦意濃去化妝,秦意濃還沒說什麼,紀雲瑤主動道:“小姑快去吧,我隨便轉轉。”
秦意濃怕趕不及,隻得匆匆去了。
紀雲瑤閑庭信步似的轉了幾圈,踮腳摘下一根樹上的紅綢帶,又按原樣係了回去。她拉過院內奔走的一位傭人,問道:“新娘子在哪兒?”
能進來的不是自己人就是客人,對方痛快答了:“在後院呢。”
“怎麼走?”
“從那邊左拐,有個門,一直走就到了。”傭人給她指了路。
“謝謝。”
紀雲瑤循著他指的方向走,遠離了敲敲打打的前院,到了相對清淨的後院。後院比前邊還要喜慶,紀雲瑤走得很慢,手不時撫上掛滿了紅燈籠的回廊廊柱,指尖掠過涼滑的紅綢。
後院走動的人很少,貼了“囍”字的那間安靜無聲。隻有一間房裏傳來談話聲,紀雲瑤走近了,聽出其中一道是屬於唐若遙的。
紀雲瑤剛要推門而入,想起來按照她所知的禮節,她作為秦意濃這方的親戚是不可以進去的,但她又實在想看,在門口躊躇不決。
“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
紀雲瑤回頭。
麵前站著一個年輕的女人,眼睛大而圓,非常有神,她手裏拿著一顆紅通通的蘋果。
紀雲瑤看著有點眼熟,但想不起來是誰。
沒等她開口,隻見眼前的人一副活見鬼的樣子,半晌,才往後退了兩步,不卑不亢道:“紀總。”
紀雲瑤單手後背,淡淡地嗯聲。
答應就行了,完全沒有了解對方是誰的必要。
文殊嫻:“紀總你怎麼在這裏?”
紀雲瑤:“我來做客。”
文殊嫻:“哦。”她不想和紀雲瑤獨處,道,“勞駕您讓讓?”
紀雲瑤讓路。
文殊嫻走到門口,剛想推門而入,聽得身後人問道:“你是唐若遙什麼人?”
文殊嫻屏住呼吸:“我是她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