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木桶,真是奢侈啊!我不禁說道:“你們醫院真奢侈啊,對了,你們醫院叫什麼名字,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病房有這麼複古的醫院。”
少年讓我靠著木桶,開始解我的衣服:“醫院?那是何物,王女又是從哪裏學來的新詞兒。”
少年解開外麵罩著的衫子還想解開裏麵的單衣,我裏麵可什麼都沒穿啊,我急忙捂住衣領:“好了,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好了。”
少年錯愕的看著我,手停在半空中,有些不知所措:“王女……”
我發覺事態有些超出我的想象,但還是得先完洗澡再說:“你可以先出去嗎,我要脫衣服了。”
“王女,是暮川做的不好麼,雖然我知道您中意憐花樓的清漣公子,奴也知道奴比上不上他,但是請王女不要再不理奴了,奴知錯了,奴不會再無理取鬧了。”
等等,他剛剛說的什麼來著,憐花樓!什麼什麼公子!奴!奴?
女尊國
女尊國
事態的複雜性超乎了我的想象,半哄半騙讓暮川下去了。若有所思的跨入浴桶,溫熱得恰到好處的熱水讓我不禁讚歎,全身的皮膚和毛孔仿佛枯木逢春般活躍起來,氤氳的水汽撲麵而來,掬一捧水潑到臉上,頓覺神清氣爽。伸出手臂,準備清洗身子,麵前擺動的手臂卻讓我半睜的眼睛頓時瞪得老大。
眼前的手臂在熱水的滋潤下透著淡淡的粉,如玉脂的肌膚呈半透明狀,蜿蜒的經絡清晰可見,指節修長圓潤,輕輕一擺,如風扶柳,蘭指拈花,美麗不可方物。這絕對不是我的手!看看胸,再抬出腿,就算這具身體再美也入不了我的眼,這不是我的身體!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我呆呆的看著這具陌生的身體,就算是回到十八歲我那時的身材也比不上這具的一半。老天到底要給我多少震撼!我已沒有心思洗澡,草草收拾了下就披了件衣服走出屏風。
這屋子雖然大,但放眼望去也就一目了然。剛剛看到的書桌側麵有個梳妝桌,桌子臨窗。通過半敞的雕花鏤空的扇形小窗可以看見外麵蔥鬱的樹木,微涼的晨風從小窗溜進,吹到隻著了薄薄衣衫的我,夾帶著一股清新的花木香氣,十分舒心。
這股香氣讓我心中的煩躁減去不少,執起桌上的銅鏡,我看到了一張陌生的麵容。鏡中人有些病態的臉帶著點淡淡的憂愁,繾綣縈繞的愁緒仿佛可以透過那雙翦水秋瞳揪住人的心,發髻偏散,卻不影響這張臉的魅力,瓊鼻翹挺,菱唇若脂,菡萏芙蓉麵,飄渺仙人資。真的是很美的一張臉,我見了半天沒緩過神來,直感歎造物者的神奇。
放下銅鏡,轉身朝書桌走去,書桌後有兩排書架,各類書籍林列排布,我想那些東西應該對我有所幫助。書上的字是古漢字,繁體中夾雜著小篆,金文。我拿的是一本史書,翻開書看了卷首語,迷惑再次增大。這上麵提的文人史事沒有一件是我知道的。當我看到女皇兩個字的時候,我還以為看到了唐朝曆史,結果上麵寫的卻是:“靖豐二十一年,商國女皇崢親戰青軍於鄆,鄆地地偏且險,三環刀削斧鑿之高山,唯順瞿河而出。帝領軍三萬行於瞿河之下,伏兵一萬,三千兵卒於山頂候帝之擊缶之聲。帝自帶餘將且戰且跑,誘青軍於鄆,青軍軍師徐岑恐帝之此舉,為其中欺詐甚多,詭譎異常。然將軍杜回青裹左相之子,驕奢淫逸,紈絝無為,此戰為立功所請命,又帶軍十萬,狂肆更甚,不喜徐師所言,一鼓作氣窮追堵截,妄亡帝於鄆地。豈料正中帝之圍殲之計。青軍七萬將士死於此地,此戰鄆地三日內火光漫天,喊殺之聲千裏尤聞,瞿河驟變血池,屍血順流至東,半月未清。至此青國不振,國事衰靡,內憂外患,不堪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