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身後的人囁嚅著,眼神閃躲,臉上神情悲戚。

看暮川有所隱晦的樣子,似乎這這前主人還是個事多的人。我還是想知道其中到底有什麼膩歪:“但說無妨,我又不會怪罪於你。”

“暮川鬥膽,王女還是將林家公子給忘了吧,畢竟他也是許了人的。清漣公子雖好,也隻是青樓小倌,登不了台麵。王女在商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身份尊貴無比,要什麼樣的男子沒有,何必為了他二人傷了自己的身子。”說完就噗通一聲跪下了,一臉堅決,似是早就想把這話說出,一副豁出去的倔強模樣,眼眶有晶瑩的淚在流動,癡癡的看著我,情意洶湧。

看不出來這安王還是個風流種,同時和兩個公子糾纏不清,甚至連眼前這個男孩也沒放過。我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男孩,眼神平靜無波瀾,神態安然,似乎是他剛才說的話無關緊要。小孩看我神情莫測,漸漸由剛才的義無反顧到現在的忐忑不安,一臉傷心和懊惱。

“起來罷,跪壞了可沒人服侍我了。”我將他拉了起來,這暮川一來就提到兩個公子,想必這前主死去之前與他倆有過一番牽扯。興許這次的還魂事件就是其中某個公子間接或直接造成的。

“王女……”身後的人見我避重就輕答非所問,但又沒有責罰他的意思,不明所以我的舉動,很是不安。

“我是怎的受傷昏睡在床的,怎生不記得了?”我麵露疑惑之色,但問得不急不躁,我不想再談與這二人,也不想與這二人有任何瓜葛,還是盡早撇清關係的好。一想到這前主兒的感情這般糾纏不清,著實頭疼。

“是因為謝三小姐……要娶侍郎,您不忍林家公子受這委屈,就前去找謝三小姐理論。不知怎的言辭漸漸激烈,後來竟動起手來,誰也勸不住你倆,最後您撞在柱子上,一直昏睡不醒,謝三小姐現正在獄中等候發落……”

“這樣啊……”我歎了口氣,像是說給他聽,又似說給自己聽。

似乎是單戀呢。難道這林家公子已為人夫?這前主還真是個多情的人,對結了婚的人還這麼不死心。拾起桌子上的木梳,透過稀疏的篦子,窗外的鬱鬱的灌木林被分切成均勻的條狀,支離破碎。不敢回頭看他,怕他從我臉上看出什麼,初次演戲,很怕他這個觀眾不捧場呢。

這件事還是少說為妙,謝三小姐還在牢裏呢,不過現在我可顧不了她。還好我下令不許宣稱我已醒之事,否者,這謝家還不立馬就來煩我:“唉……不說這事了,你還是先給我梳洗梳洗吧,我餓得慌。”我回頭對他燦然一笑,果然見他有些失神,這張臉皮還真是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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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後人也有些力氣,也是該工作的時候了。屏退了暮川,我在屋子裏到處尋覓與前主有關的東西,比如像剛才那種小折子。

最後我在床板下找到了一個普通的木質盒子,這家夥還真藏得嚴實,很期待裏麵會有我想要的信息,打開一看,裏麵全是散紙頁訂製而成的本子,一共七本,越是放在下麵的顏色越加泛黃黃,似乎有些年份了。翻開第一本,扉頁上寫著和康二年,再翻開下一頁,日期是正月初一。但是讓我失望的是,裏麵記的基本上都是關於那個林家公子的點點滴滴,這家夥在紙上一口一個語卿的,真是肉麻。草草翻完我又換了個本子,這個扉頁上寫的是和康元年,裏麵的內容和上本一樣還是她自作多情的癡言瘋語。把剩下的五個本子都翻完後,裏麵竟然百分之八十都是記錄林語卿每天都做了些什麼,喜歡上了什麼,和自己說了什麼話這些對我而言無關緊要的事情。這家夥還真是喜歡記事,要擱現代,估計也是一天天寫博客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