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算是個傲氣的主,在前世也算是個強勢的人,也就隻對我前夫示過弱。現在一切成了罔談,心境也不同於往日相比,那種傲然好強的氣勢又回來了。以後想要在這京城混,就得先把這謝真聰擺平,我要讓世人知道,安王不是任人揉捏的柿子。
謝真聰見我出來,訝然脫口:“陳青師!?”她顯然驚訝於我會出現在這裏,人人皆知安王還在府中養傷,怎麼會突然跑出來釣魚來了,真是不要命了。
我臉色一沉,厲聲道:“謝真聰,注意你的身份,陳青師三個字是你叫得的麼?”
謝真聰臉色微變,但隨即微露譏諷:“是,我謝三怎麼也不敢忘記我才從牢裏出來,拜安王所賜啊。”說著便把頭靠在身邊男子的肩上,一臉沉入溫柔之鄉的愜意感。旁邊那男子聽聞我是安王,一臉怨毒之色。我猜想那人是不是前段時間被前主阻擾著要進謝家大門的侍郎。
周圍的人頓時炸開了鍋,第一次安王陳青師這般顯眼的出現在總人麵前,而且還要同謝三小姐再次來場口舌之爭,惹得眾人又是一陣沸沸揚揚。不少人看稀奇般伸長了脖子,向周圍的人左推右搡,想要圖上一個看戲的好位置。
知她有意挑釁,我也不惱,隻是淡淡道:“你記得就好。”但這巹鯉卻是不打算給她的,我轉身吩咐暮川將魚收了,欲轉身離開。
謝真聰懶散的直了直身子,似是覺得好笑,卻不能直接攔我,於是喊住柯靖,道:“這位姑娘,這兩條巹鯉你和你夫郎到底賣是不賣?”
柯靖有些為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我回頭,冷哼一聲。
謝真聰立時便眯起眼睛,道,“怎麼安王連這也要管?隻怕這魚,不歸安王管吧?”
“誰說這魚不歸我家王女管,你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還有,我才不是她夫郎,你不要亂說。”暮川跑到我身邊,朝著謝真聰大呼小叫。
“閉嘴,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進去!”我嗬斥道。這暮川說話怎麼不經大腦,謝真聰雖懼於我的皇室身份,但卻不會把他放在眼裏,讓她把話茬拿住,這事會越加頭疼。暮川不服氣的瞪了謝真聰一眼,回到了船艙裏。
“喲……安王女何時養了這麼個刁奴,沒個教養的,小小一個奴才也敢罵三品重臣。”謝真不以為然的看著我們,雖說是罵暮川沒教養,矛頭卻指向我,全然不把我放在眼裏。
“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何況是個三品大臣。”我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
“那請問安王,我何錯之有,這可是你家不懂事的奴才挑起的。”謝真聰扶著船舷,傾著身子輕飄飄的看了我一眼。
聞言,我輕輕一笑,“你剛剛說本王小奴沒有教養,也就是說我這做王女的不會育人,換而言之也就是我陳青師曆來沒受過什麼正統的皇家教育,沒能耐做這訓人的事。我與我家皇姐,也就是當今女皇可是在一個地方學習成長的,謝真聰,你這是在蔑視皇族,挑釁女皇的威嚴嗎!?”古往今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管她謝真聰是對是錯,隻要冠上了這蔑視皇族的罪名,諒她也反駁不出個所以然。身為一個王女,便是有這麼個優勢。我拿身份壓她,雖勝之不武,卻也算不得錯。
“嗬嗬……安王終於學會用皇室權利給人亂扣罪名了呢,真是看不出來啊,撞了一次腦袋給撞聰明了。”她聽了這話絲毫不覺惶恐,反而麵帶譏誚,說出口的話也是愈發的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