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辨不清楚現在這塊地上冠的是誰家的名字。”

“王女這話什麼意`

“不是打賭打輸了不吃零食的嗎?嘖嘖……還真是管不住你那張嘴。不守信諾啊。”我一語戳中她的痛處,果見她拿著剛想塞進嘴裏的糕點一臉苦愁深痛的樣子。

“其實要說娶右相家的小兒子也不算壞,青師可好好思量一番。”鄭嵎用茶碗蓋子輕輕的來回刮動茶水和茶葉,卻始終沒有喝一口,眼簾低垂的不知看向的是何處。

“嗬……我不是政治利益的工具,阿嵎記住了。”皇族官場來不來就是聯姻,為了政治利益強湊硬配,不知道扯出多少苦情悲劇。

倆人聽我這麼一說皆是一愣。陳新瑕眸光閃了閃,將糕點遞進了嘴裏,鄭嵎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卻隻是唇角沾了水痕,原來竟是半點沒喝的。然後兩人各自沉默沒有答話。

我將女皇給的狩獵活動安排的折子拿出來傳至二人手中,陳新瑕倒是來了興致,語氣中隱隱透著期待,當然了,這家夥是哪裏有熱鬧就往哪裏湊。

鄭嵎食指和中指拈著折子來回晃了晃,對我道:“青師,我跟你說說這左將然跟你的過節吧。”

我道那左將然見我怎麼吹胡子瞪眼的,原來倆人之間還有過節,女皇也叮囑過那天離左將然遠一點,沒想到是這個意思。

按鄭嵎的說法是在八國混戰中,左將然的大女兒為了救前主犧牲了性命,左將然痛失愛女,礙於皇權不敢做他想,但一直對此有所不滿。沒多久二女兒也戰死沙場,左將然深受打擊,至此對唯一剩下的小女兒是寵愛百倍,生怕有個什麼閃失。在戰爭結束後,班師回朝的途中,由小女兒護送前主的隊伍再次遇刺,小女兒為救前主身受重傷,還好被及時趕來的謝承仲給救回了一條命,不過從今成了廢人,不能從軍了。也正是因為如此,左將然忠心跟了謝承仲,而對前主便是沒再看順眼過。先皇在的時候還好,先皇一去,她便毫無忌憚的表示對前主的厭惡和憎恨。

左將然兩個女兒為了救前主死了一個,廢了一個,確實有些對不住人家。但是那時候前主也就是一個小孩子,怎麼能將這種事歸罪到一個孩子身上。按古代的說法臣子為主子而死,似乎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這左將然倒是敢蔑視皇威呢,天子腳下,眼都不眨的橫行無阻。嗬……事情似乎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啊……最近不論遇到什麼事都是被包了一層又一層的,不讓人歇半刻。

……

後天的狩獵很快就到來了,我還是第一次穿勁裝。看著鏡子裏多少沾了點英氣些的我,還真是惹人眼球的很,隻不過我心裏清楚,現在這副皮相就算再好,暗地裏也被不少人說成是空有其表的草包。不過,也無所謂,現在的我越是不顯山露水,越是方便行事。

我是坐著馬車去的狩獵區,為此被不少人嘲笑了一番,人家全是騎的馬來的。狩獵坐馬車的,還是第一次見到,我不以為意的笑笑,甩手懶得理這群人。鄭嵎走至我身邊,難得笑了笑,看起來心情不錯:“青師果然越來越嬌氣了,有時候真是覺得你比男兒家還嬌氣。”

我本來是軟弱的女兒家,卻非得在你這女尊國做個能擔待有作為有氣魄的女強人,你當我容易啊!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徑直找了給我規劃的位置坐下。

抬頭見對麵坐著的未曾見過的中年女子正對我頷首微笑,我亦點頭回了個。看到她身邊的右相,再看看她的打扮氣度,不難猜,此人定是左相了。我起身走了過去,朝左相打招呼道:“好久沒見到左相了,大人最近可好?本王甚為想念呢。”

“有勞王女記掛,老臣托王女的福,一切都順心安好。倒是上次王女擺宴老臣沒去成,心中愧然,現在向王女請罪了,求王女輕罰。”果然是女皇的人,對我的態度就是比其他人好多了。而左相的談吐氣度我亦是很欣賞的。相較於謝承仲的狡猾,右相的精明,她卻是海納百川,雍容大度型的。

“左相客氣了,說這些……”我還待與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