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做主。”說完又是磕頭又是拜了幾拜。

明歌皺眉,連忙叫女子起來,問道:“她怎麼你了,你在這麼恨她?”

“皇子不知,她平日看著道貌岸然,其實背地裏玷汙了不少好兒郎的清白,有些嫁了人的男子,她看上眼的也都要搶去。可憐我那才十一歲的孩子啊,她都不放過,你讓我兒子這輩子怎麼辦啊,嗚嗚……皇子,您可憐可憐我吧,求你幫我殺了這畜生吧……嗚嗚……”那女子拉著明歌鬆垮衣衫的下擺,哭得是昏天暗地,弄得明歌罵也不是,勸也不是,隻好將鞭子遞給了蒼枳,雙手緊緊拉好衣服,惱道:“你起來好好說話。”

門口看熱鬧的人見周勝得罪了皇子,王女又不吭聲,便大膽起來,大聲議論起周勝往日裏幹的齷齪勾當。接著又是一男一女衝上前來,拳頭巴掌朝周勝臉上招呼,嘴裏不停的數著周勝對他們做過的惡事,打得周勝是鼻青臉腫,蜷著身子倒在地上。我看情況差不多了,就上前勸住鬧事之人,言明會上報徹查此事,給百姓一個交代。

見眾人怒火消了些,我蹲下`身子對周勝道:“周統領,我隻得先將你交到刑部了。”周勝聞言露了一絲喜色,點頭道:“王女,我周勝雖然好色,但絕不是這等□無道之徒。肯定是有人陷害於我,還請王女向女皇明示。下臣不勝感激。”

“周統領放心,隻要你沒做過這些事,就不怕被刑部查。我明日會找皇姐好好商議,如果真如周統領所說是被人誣陷的,那皇姐定會還你一個清白。”我拍拍周勝的肩,起身之後眼中哪裏還有溫情柔色,隻剩得一片冷漠。

周勝聽我替她說話,小聲感激道:“謝王女,今日之恩,周勝銘記於心。”

正待這時,十五領官兵進來了。刑部侍郎張鴻鳴見周勝被狼狽的捆縛在地,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吃驚不小,隱隱有擔憂之色。但也就片刻功夫,便又板臉嚴肅起來,叫了士兵將周勝拖了出去。此人現在擺出一副冷酷無情的樣子,不知會不會在周勝入獄之後暗中與之私好。

“我商國出此敗類真是不幸,還好今天被皇子捉住,不然我等還不知皇都裏出了這麼個大蛀蟲。”張鴻鳴拱手向明歌拜了了官禮,恭敬之至。明歌撇撇嘴,響亮亮的吐出兩個字:“虛偽。”

張鴻鳴額角青筋跳了兩跳,語氣仍舊平和的說道:“此乃張某的肺腑之言,實在無其它意思。”

“哼。她哪日死在了刑部,我才信你。你問問在場的百姓,哪個不希望她死。都說百姓是天,你們還是順著天意走的好。”明歌悌了她一眼,煩躁的擺了擺手,不耐道:“你們要折騰什麼的出去折騰,我現在衣衫不整的,你是想看我笑話是不?!”

張鴻鳴僵了僵身子,咽了口氣,道:“是,謹遵皇子吩咐。”說完朝我走來:“王女,咱出去議事吧。”

我點頭跟著她出了湯池,此人卻頃刻換了副表情,冷臉開始詢問我先前發生的事情,語氣神態哪有對明歌那般恭敬。我笑笑,倚著回廊的柱子,不是整理身上薄薄的罩衫,就是理頭發,全然無視她問的問題。

“王女這個樣子,哪有半分女子該有的氣魄和姿態。還請王女不要耍小孩子性子,認真回答老臣的問題吧。”張鴻鳴微怒,分毫不將我看在眼裏。

“張大人又哪裏有半分做臣子的樣子?”我撣了撣衣服,輕描淡寫道。

“微臣隻是以事論事,還請王女別再嬉皮笑臉,認真為老臣解惑。”張鴻鳴皺眉耐著性子斜視了我一眼,語氣不佳。

我嗬嗬一笑,伸手拍了拍張鴻鳴的衣領之處,歪頭邪笑,湊到她耳邊,緩緩說道:“再過幾日就是張大人的壽辰了吧,到時候可不要喝謝真聰與謝承仲勸的酒哦,嗬嗬,張大人可要記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