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仲冷笑一聲,沉聲道:“能得鄭尚書慧眼親睞的,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此等人才定不能被埋沒了。”
“先謝過謝將軍了。那我就不客氣的舉薦了?”鄭寧華微微一笑,可看著謝承仲的眼中,卻是冰冷一片。
“請便。”謝承仲意興闌珊的應了一句,便帶著謝真聰坐了回去。
“陛下,太尉長女元思南是個穩重敦厚的孩子,此女也是將門之後,功夫了得,為人做事從來都是一絲不苟,極為嚴謹。她是微臣看著長大的,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還望陛下能給她個機會。”鄭寧華說此話之事朝我看了一眼,意味明確。
我心中明白,元思南是我結交的朋友。鄭寧華是在給我培植勢力。當即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右相對此付之一笑,左相神色莫測的端坐一方不著片言隻語。陳昶與鄭寧華交好,又是皇家之人,自然幫著自家人說話:“我也曾多次聽人誇獎此女了得,據說上回京中年輕人辦的什麼比武擂台,還得了個第一名。”
女皇見屋內眾人再無異議便順水推舟的點頭應了。此事算是告了一段落。
騙計
幾位大臣還要上朝議事,便留了下來。我與明歌無他事,隻得出宮各回各家。從張鴻鳴身邊擦身而過時,我隻小聲笑道:“張大人,壽宴。”不去看她反應,便疾步走遠了。
出了聖覲門,見有不少百姓守在門口,盡是翹首之態。待到明歌出來,都極為熱切的想要湧上前來,但顧及到四周乃是重兵把守的地方,再加之與皇族貴胄身份上的雲泥之別,也就你擠我推最終沒人敢上前。
我行至馬車邊上的時候,正有一句飄入耳裏。“說是這周統領偷窺皇子沐浴,被捉住了,不知會不會被殺頭。”旁邊一有女子回道:“周統領那麼大的官,誰敢動呢。再說她有謝家撐腰,怕是隻定個小罪就糊弄過去了。”“若真是這樣,那她以後怕會加倍的霸道橫行了。誒……不知又有多少清白男兒糟蹋在她手上。”“噓,王女……”此話輕聲說出後,旁人立即禁了聲,隻得悄悄向我看來。
我笑笑,對著人群道:“周勝褻瀆友國皇子,那是死罪。現在已經革職查辦了。這除惡之事明歌皇子功不可沒,以前哪家被周勝害過了,這下可出口惡氣了。爾等可得記得皇子為這京城除了一大害。”我說罷,周遭頓時炸開了鍋,驚奇的,高興的,感激的,議論之聲此起彼伏,喧鬧起來。但大多數人仍舊有些不信,將信將疑的看著我,隻盼我能多說些來證明周勝獲罪之事。
有一男子狀著膽子上前問道,神情甚是激動期盼:“王女大人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話畢,那男子就衝了過來,“噗通”一聲直直跪到了明歌麵前,涕淚橫流,抽噎哭聲道:“明歌皇子,你真是救世的仙子,是福星。這周勝一年前將我兒擄了去,不到半年就被玩弄致死。我家妻主知後,大病一場,現在還在床上躺著。怎奈這周勝權勢滔天,動搖不得。我們這些平頭百姓隻能將這些仇恨往肚子裏咽。現在您將她繩之以法,是以幫我報了大仇,去了心病,小人無以為報,還請皇子受我磕的三個頭。”
圍觀的眾人見這男子語言淒苦,麵上既有深仇大恨,又帶著感恩戴德的激動之色。正是聞著傷心,見著流淚,不少人士都被他感染,又是悲來又是喜。一些以前被周勝害過的百姓見狀,也跟著跪在了明歌麵前,哭哭鬧鬧一陣,便又說了不少感激恭維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