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真聰見此完全傻住了,唯一能證明自己清白的人死在自己手上,這下子便是跳進黃河洗不清。拿著軟劍的右手止不住的顫唞,嘴裏慌亂的說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想殺她,是她,她故意抓住我的劍刺穿了自己的胸口……”

“誰那麼傻自己殺自己,你別假惺惺的演戲了。好一個殺人滅口的高招。”我對著麵前的禦軍道:“還不快捉拿凶犯!”禦軍至此再也沒有理由賣謝真聰麵子了,紛紛上前壓製她。謝真聰何曾在眾目睽睽之下受過這等屈辱,一時之間下意識的反抗。周圍的看客便又說道:“看,她不僅殺了唯一的證人,還公然打禦軍,看來這事真的是她做的了。這下子京城有的熱鬧了。”

謝真聰聽此更加慌張無措,六神無主,看似完全沒了思考能力,但還算知道不敢用劍傷了禦軍,隻得拚命閃躲抵抗,不肯就範。周圍看客說話就更為難聽了,至此將她逼得更加狂亂。元思南趁亂之時將謝真聰點了穴道,禦軍便將她製伏捆綁起來。元思南對我請命道:“凶犯已抓住,謹聽王女吩咐。”

“押入地牢,你親自監管。”別人我自然信不過,交給元思南是最好不過的。

“微臣領命。那微臣押了凶犯告退了。”元思南給我拜了拜,又將禦軍集合起來。我自然巴不得她趕緊將謝真聰押到地牢裏,以免生變。

禦軍將謝真聰四肢捆綁押解出門,在如此公眾場合,她自然羞憤不已,卻又無可奈何,隻得不斷詛咒我:“陳青師,你誣陷忠良,必當不得好死,萬人唾罵。”元思南聽她咒罵,隨手在她衣服上割了一大塊布,揉成一團,狠狠塞到了她嘴裏。隻見她直眉怒目,凶神惡煞的瞪著我,嘴裏卻隻得“嗚嗚”做聲,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了。

這次的栽贓一事,比我預期的還要滿意。不過,我也沒打算要弄死謝真聰,畢竟,我還有更好的東西要送給她謝家。要是她一下子就被我弄死了,謝承仲必定會肆加報複,而兵權也就更不好奪了。我也不急,我要將你謝家慢慢磨死,連根拔除。

謝真聰被押走,廂房內先前那群鬧事的女子趁著混亂,也跑得差不多了。我也沒想著真要將她們怎麼樣,畢竟我現在毫無權勢,根基也不深,沒必要過多的樹敵。隻要她們以後見到我不再出言譏諷,跟著謝真聰找我的茬,我也不會跟她們計較。

事情圓滿落幕,我也不願在這青樓待了。再說,待會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今晚有得忙呢。我拉過初一,在她耳邊悄聲說道:“等下和她們散夥了,你去明歌那裏將周勝救回來。”初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我剛想叫過眾人說打道回府,鄭嵎笑意深重的壓低聲音對我道:“青師今晚這場栽贓嫁禍的戲碼確實精彩,不過,我更期待明天早上張府會出什麼亂子。”陳新瑕和萬堇君臉上也有期待之意。我隻是笑笑不答。

章別成拉著我道:“青師,今晚這事是你故意算計謝真聰的是不?”章別成與施沛事先並不知道今晚之事,但她倆是個聰明人,見我們這麵的人都是一副看戲的模樣,自然能猜到。我也沒打算隱瞞,直接點頭問道:“別成認為今晚這場戲怎麼樣?”

章別成皮笑肉不笑道:“青師將這等機密之事告與我,我章別成從今可是要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了。”我沒料到她會說這樣的話,也不知她究竟有何深意,隻得光笑著看她,也不說話。倆人對峙一陣,章別成苦笑一下,與施沛對看一眼,對我道:“本想碌碌無為的瀟灑過一輩子,但現在看來,我和施沛隻得將項人頭雙手奉上了。隻求王女能看得起。”說著拉著施沛在我麵前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