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靠在窗邊,窗外明媚的陽光透過玻璃暖暖灑了他一身,感冒還沒好啊,他感歎,也許應該趁著還在醫院的時候順便去看看醫生。
全國大賽即將來臨,因而網球部的訓練量驟增,大家一聲不吭地照單全收,誓要洗刷關東大賽時的恥辱。
雖然大部分人在心裏依舊不忘以詛咒的形式默念柳蓮二的名字。
擦去滿臉的汗水,白看著味俱全的便當盒,裏麵各式菜琳琅滿目。
“今天做便當時一時順手就多做了一份。”可愛的孩子把便當塞到他的手中,網球部那邊傳來的口哨聲全部被當成耳旁風聲,“味道還不錯,請仁王同學務必賞光享用。”
現在是暑假,不需要準備上學的便當吧!仁王挑眉看向對方,中條鈴奈,自己的同班同學。
“弟弟還在棒球社那邊等著我呢,先走一步了。”
孩子舉起另一份便當,點頭告別,對於網球部方向傳來的眾多揶揄目光視而不見,從容自鐵絲網外走過,身影消失在棒球場方向。
狐的家夥!大家是這麼說他的。
中條是大家都認識的同學,所以便當不算是來路不明。每顆米粒上都住著七個神明,浪費食物會遭天譴。
本著這樣的想法,仁王同學把便當吃得一幹二淨,手藝優,鑒定完畢。
如此結論讓周遭圍觀的隊友們俱是腳下一個踉蹌,差點集體摔倒,
“仁王的邊新聞不是一向很多嗎?怎麼這回這麼遲鈍?”丸井扶著柳生的肩膀站穩身形,相當驚訝地問出問題。
“從前的那些都是朋友。”紳士推推眼鏡,簡潔做答。
這話不假,仁王同學天開朗愛鬧喜歡製造混亂隨後置身事外來看戲,又不怎麼太在意小節,這樣的格讓他很容易同他人在短時間裏打成一片,可太過熟撚的雙方在別人眼裏看起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於是仁王同學的邊新聞滿天飛,無責任報道滿校園流竄。
事實上,他和生借個筆記也會被報道成互換日記。
社會媒體固然可怕,可校園媒體也不簡單就是了。~思~兔~網~
第二天便當準時前來報道,第三天亦然。
“中條同學的手藝真不錯。”欺詐師笑眯眯地享用著味,同時不忘讚,這手藝和陸有得比……那家夥很淨來這邊了,去!見忘友的家夥!
“中條總是送我便當,會被外麵傳得亂七八糟的,這樣不要緊嗎?”
“沒關係。”中條鈴奈笑眯眯的,“反正正合我意。”
仁王雅治,當場打翻了便當盒。
訓練結束,白在大街上隨波逐流,今天他不想太早回家。
不知不覺間走到巴士站牌下,他抬頭看看站牌,決定坐車散心去。
巴士從神奈川出發,可以通往冰帝、青學、不動峰等等學校,少年在巴士上看著沿途飛速向後掠過的風景,最後在青學的站點下了車。
畢竟是唯一打敗過自己隊伍的學校,有偵察的必要。
他這麼說服自己。
青學的網球部訓練熱火朝天,被自己打敗過的菊丸和大石,桃城和海棠,打敗了己方的乾,以及那個出人意料的越前。
仁王懶懶靠在球場外隱蔽處的樹旁,一個一個數著觀察著。
“哎?不二周助怎沒在?”數來數去少個人,他疑惑地自言自語。
“不二剛剛結束訓練,正在一邊休息。”乾的聲音傳來,伴隨著筆記刷刷翻過掀起的涼風,把仁王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就是傳說中的背後靈嗎?
他順著乾指的方向一路望去,看到了球場外的少年,肩膀上搭著毛巾手裏拿著飲料,正同身旁少聊著什麼。
陸和不二並排靠在鐵絲網旁,側頭好象正在聽對方的講話,臉上的表情柔和溫暖,看得仁王一陣窒息,胸腔悶悶的。
原來這些日子陸一直都在青學,陪男朋友也是應該……
他無精打采地轉身走出青學,連身後乾的招呼聲也沒聽到。
坐上巴士,回家。
從那以後,仁王再沒去過青學,社團練習也越加認真。
中條鈴奈的便當則每天都準時前來報道,不斷地更換口味,調整做法。
“中條到底喜歡我哪裏呢?”這天,他終於忍不住地問出心中由來已久的疑惑。
“全部都喜歡。”中條答禱有一絲猶豫,吊在腦後的黑馬尾輕輕擺動。“在我看著你將近三年後,還覺得你所有的優點和缺點都讓我好喜歡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
這一天的便當,仁王吃得特別味。
晚上回到家裏,少年坐在窗邊良久,腦後的小辮子被晚風吹得一翹一翹的。
他起身,翻開電話本開始撥號碼。
“請問中條鈴奈在嗎?”他看著電話本上的名字,微笑。
“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