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說。

“別露出那樣的笑聲啦,怪惡心的。”他身邊的眼鏡男說。

大叔拉扯印著水樹麻友卡通畫的上衣說:“你說什麼!你可別小瞧我們肥宅對偶像的愛意!為了能夠跟小手滑溜溜的麻友醬握手!我可是反複將雙手搓洗了十七次!十七次!”“哇!住口吧!”

水樹麻友抱著立體麥克風笑著說:“米娜桑,一個小時後的握手會再見喔~”她用堪比手模的漂亮五指向粉絲們揮手。

背後的伴奏聲漸漸平息,人流漸漸散開,死柄木坐上通往三樓遊戲廳的電梯。

在透明的電梯門中,死柄木看到了人群中有個紫色西裝的身影,“那個人也在這裏嗎?”

隨著電梯上升,吉良吉影的身影很快就推了下去。

大概過了一小時,死柄木出來買飲料,有個女員工幾乎擦著自己鼻尖從麵前小跑過去,慌慌張張地跟前方抽煙的男人說:“麻友的經紀人!”

“怎麼了?”

員工掩著嘴切切察察,傳到死柄木耳朵裏的聲音斷斷續續,“麻、麻友醬……接待室…不見人影……血跡…五分鍾…開場……報警……”

“什麼!居然在這個時候!”經紀人卻比員工更沉不住氣,他踏著節奏緊促的響亮步伐往樓梯口走去。

死柄木看了看他們兩眼,然後下了電梯,他對偶像話題什麼的不感興趣。

走向飲料區的時候,柱子後麵傳來粗重地喘氣聲,死柄木看到那個那個黑皮膚的大叔靠在柱子上,哆嗦得不成樣子。

他的朋友買完飲料回來,問:“怎麼了?阿助。”“係田!係田係田…”大叔伸出長長的手臂像孩子似地抓住了眼鏡男,“怎麼辦怎麼辦?我感覺我要死了,被恐懼溺死在這裏,好可怕,好可怕…”

“怎麼了?你不要總那麼膽小,好好說話……”係田拉開大叔打算勒斷自己脖子的手臂,拍了拍友人的的背部,大叔大呼大吸,靠著柱子緊緊貼上去。

全場大叔的肢體語言十分豐富,引得死柄木駐腳觀看,他沒想到大叔後麵的話給他帶來那麼大的衝擊。

“係田,你、你知道我的個性是[視野]對嗎?”他緊緊抓住係田,以此為維持自己快要癱倒的身體。

“我知道啦我知道啦,將視線附著在目所能及之人身上,就能看到對方看到的東西。”

“但是、但是、”大叔渾厚的強調帶上孩子的哭腔說道,“我對麻友醬使用了個性,當她照鏡子的時候我就能近距離看她……”大叔突然哭了起來。

“怎麼了,哎呀你這樣急死人了,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眼前一片水光,像整個人泡在泳池裏,我以為麻友醬在洗澡,很高興……接著視線上抬,是一片鏡子,我要看到麻友醬的身體了嗎?我差點喜極而泣,但是鏡子裏隻照出一隻手,嗚嗚……”

“一隻手啊,那是挺遺憾的,雖然這次沒看到,要再接再厲喔。”係田微笑著說。

“一隻手!被切斷的、麻友醬的手,如果身體分裂了,我的視角也會分裂,但是我沒有,麻友醬…麻友醬隻剩下一隻手了!”大叔痛苦地抱住頭。

“你說什麼!”

聽到這樣戲劇性的對答,柱子後麵的死柄木皺了皺眉,又是斷手?

“麻、麻友醬……接待室…不見人影……血跡…五分鍾…開場……報警……”

他回憶起這句話,並試著自己擴寫一下:

麻友醬在接待室休息,但是工作人員發現本該呆在房間裏的她不見人影了,現場隻殘留一點血跡,還有五分鍾就要進行握手會的開場了,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報警?

如果視角附著在手上的話,照著鏡子的時候有沒有看到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