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寸皮膚都在忍受烈火的侵襲。
這一夜,天上明亮的圓月阻擋其他星辰的光澤,風吹彎路旁的樹木,黃沙掩埋地上的小草。空中劃過幾顆流星,樹上生出幾片新的葉子,小草又穿透黃沙。隻漂浮在海浪中的遊魚,快樂的在大海中遊來遊去,偶爾跳出水麵紮個猛子,然後繼續奔走,往前衝進。一朵花兒在今夜盛開全部,花瓣上撒上幾滴晶瑩的露珠,輕輕顫唞身軀,露珠順著花瓣流淌下來,帶著或是快樂或是痛苦的無奈。
早上,憤青睜開眼睛,他在床上躺很久,覺得身上疲憊極,一下也不想動,隱隱約約想起昨晚上好像見到什麼人,可此時頭痛欲裂根本想不起來。
過了好久,直到肚子餓,憤青才打算坐起來,稍動挺腰,整個下半身忽的震鈍痛,身上的被子掉下來,憤青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脫褲子,上身也隻鬆鬆垮垮的披件白襯衫。
一挪動腿,某個地方抽筋似的疼起來,憤青頓時嚇得臉色慘白,眼睛空洞洞的好像世界變成灰色,渾身發一陣冷汗,什麼感覺都沒,耳目口鼻都失去應有的作用。清晨溫暖明亮的陽光在他看來刺眼極了,好像會讓羞恥暴露的東西一樣,飛鳥撲閃著翅膀飛過,牆角小小的蛛網,樹幹上金黃的顏色,仿佛一切都在看著他,他的一切都被人知道,一切都帶著笑意在看他。那是說不出是恐慌還是無助的感覺,隻能呆愣愣的坐著,大腦片空白。
第五十九章
糊裏糊塗的起來時已經十多,憤青趴在樓梯欄杆上張望,卻見客廳沙發上,袁賀正在讀報紙,他穿身淺灰色的西裝,修長的身體斜靠在椅座上,棱角分明的臉上帶著淡泊的神情。
她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他抬頭望望,微微笑,朝憤青招招手,讓她走下來。
憤青握緊拳頭,忍著不適從樓上走下來,冷冷的對周遭的仆人道:“你們都下去。”
待到仆從都走出門口,關上門,憤青疾步走上前來,伸出手憤怒的指著袁賀,卻是一句話都不出口,隻幹巴巴的叫道:“你!”
袁賀卻絲毫不在意的手將憤青攬進懷裏,手撫上有些蒼白的臉問:“餓了嗎?先吃點東西。”
憤青忽然覺得很無力,就好像原本規規矩矩走在大街上,卻突然平白無故的被人潑身水,雖然氣憤卻又發泄不出來,鬧別扭樣道:“不吃!”
袁賀按著憤青的雙肩將推到椅子上:“多少吃點,我吩咐廚房做你喜歡吃的東西。”
憤青卻揮手將桌上的食物全掃到地上,咬著嘴唇不話,但是顫唞的身體表明此時心情不佳。
“怎麼?發生什麼事情讓你這麼別扭?”
袁賀事不關己的樣子著實把憤青氣得不輕,惱怒的拍桌子,咬牙切齒道:“沒什麼,什麼也沒發生,隻是現在心情不好,所以請袁賀先生先行離開。”
袁賀掰過憤青的身子,抓著的下巴強迫看向自己,忽然他嗤嗤笑,繼而又哈哈大笑。憤青火藥桶樣的脾氣被笑聲瞬間燃,掙紮著站起來,高聲叫道:“笑什麼笑!在笑話我嗎!有什麼好笑的!”
說著她蹲下`身子,從狼籍的地麵上選塊鋒利的碎瓷片,然後狠狠地朝袁賀砍過去:“叫你嘲笑我!憑什麼笑我!為什麼要對我做這種事情?等我宰了你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
袁賀閃身避過,然後迅速的攥住憤青的手腕,稍用力,‘凶器’便無力的掉到地上,他揶揄的笑道:“你都氣成這樣,還嘴硬什麼也沒發生?剛才隻是跟你玩笑,不要生氣。”然後他把憤青牢牢地箍在懷裏,不顧憤青的反映開始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