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這件衣服值多少錢?”沈靖寒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其實,被她這麼一改,還是蠻配她的模樣。
薑曼淡然一笑:“我可不管,你是我的夫君,作為你的妻子,我連一件衣服都拿不得麼?”
“這件衣裳的絲綢是由花語國進宮,我想它的價值應該是不下於千兩。”沈靖寒伸出手,比了比,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的,但在他的眼睛裏沒有一絲的不舍,反而是淡淡的笑意。
薑曼瞅了瞅自己身上的衣衫,居然這麼貴,不過像這樣一件純手工製作的絲綢衣裳,價格應該也不菲。
“說明我眼光好,其他的衣服我都看不上。”薑曼傲氣,不肯露出一絲的不安。
他依然是一笑,頗有些寵溺的味道:“不過,也隻有我的夫人才能穿得這樣好看。”
薑曼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趕緊走出來,把門掩上,也沒正麵對著他,說道:“走吧,現在秦樓楚館一定是熱鬧極了。”(注:秦樓楚館就是青樓的意思)
沈靖寒竟然被她身上的氣質深深地吸引住,也不知道這是種什麼感覺。他有些忘神地說道:“夫人,你這樣走出去,我怕女人和男人都要被吸引住了。”
她一抿唇,笑著,頗有示威的意思。
沈靖寒掩唇,低頭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薑曼朱唇微啟,說道:“夫君,我就要你看看本夫人可是男女通吃,你能娶到本夫人,真是你的福氣!”
薑曼沒大沒小的個性,可是一點都不把他這個夫君放在眼裏。
沈靖寒也沒辦法,兩個人可是有協議的,而且,如果薑曼變成了淑女,文文靜靜的,這府上可就沒這麼好玩了。
美人的挑釁1
沈靖寒這次和薑曼單獨行動,也不算是偷偷溜出去,隻是薑曼的這幅造型還是得避避大家的目光。
出了府,薑曼就收起手中的折扇,用扇尖敲打著自己的手心,笑道:“夫君……”突然覺得這個稱呼是在實在是不合時宜,馬上改口,“沈兄,看我這副模樣,是不是很風流瀟灑?”
薑曼的身高不矮,再加上本來就有一種豪爽的氣質,的確顯得風流瀟灑。
沈靖寒還是笑著,說道:“難得可以看到你這副打扮,覺得你男裝的時候比做女的時候漂亮多了。”
薑曼轉過頭,死死地盯了他兩眼,才說道:“其實,你可以學學紅袖嘛,男扮女裝,絕對比你做男人的時候有魅力。”
說起紅袖,似乎從那個時候起,就沒見過他,不知道去哪裏了。
“喂……”薑曼用手肘拱了拱沈靖寒,問道,“話說,你家那個非男非女的紅袖去哪邊了,怎麼那天把我扔在酒樓裏,就不見人了。”
沈靖寒的臉色一暗,有著難言之隱,他是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紅袖的真實身份。自從紅袖在客棧見到了幾個特殊身份的人之後,沈靖寒已經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的幾個兄弟之間。他已經暗暗地吩咐紅袖監視著二皇子的一舉一動,因為現在隻有這個野心最大的皇子,最冷靜、最不可靠,仿佛在等待著什麼時機。
薑曼看到沈靖寒的臉色顯得沉靜和冰冷,頓時生出幾分寒意來。
“你在想什麼,問你話呢?”薑曼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哦,她鄉下的母親得了重病,所以回去照顧母親了。”他說的輕若浮雲,但是薑曼一聽到這樣的理由,就知道這個人在說假話,這個幌子也太沒水準了吧。
正在她有些心緒不寧的時候,沈靖寒的一雙手突然伸了過來,把她圈在懷裏,晃到了路邊。
薑曼驚嚇至極,又想給他一巴掌,但是耳邊呼嘯而過的馬車立刻讓她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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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的挑釁2
她的手指緊緊地攥住他的衣服,快要扯破了似的。沈靖寒皺了皺眉頭,對著薑曼說道:“喂,你可不可以把手放開了?”
周圍的看客,眼睛裏都冒著紅心,兩個絕美的男子相擁在一起,這怎麼不是一副香豔的畫麵呢?
薑曼的臉蛋又在他麵前紅了,撇過小臉,她正好看到那輛馬車停了下來,很快從上麵走下來一個絕美的女子。
薑曼認識她,那個妖冶的女子就是花滿樓的花魁——清萱姑娘。
“對不起,剛才馬兒受到了驚擾,所以……”清萱走上來,趕緊低頭道歉。
薑曼的眼睛裏帶著一點點冰冷,不知為什麼,就是不喜歡這個妖豔的太過分的女人。
沈靖寒轉過臉來,溫柔地一笑:“姑娘不必自責,我們沒事。”
清萱顯然沒有認出沈靖寒就是那日在酒樓出現的男子,不過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以為隻是一個貴公子,不過他身旁的薑曼,她仔細地瞧了幾眼,覺得眼熟,但是一時沒想出來。
“今日,小女子要登台演繹,二位不妨到花滿樓一坐,好讓清萱可以賠禮道歉。”這個女子還真是……竟敢在大街上就這樣直接拉客……
薑曼的手指突然被沈靖寒的手一碰,頓時覺得身體被電流穿過一樣,心跳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