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曼有些被看著不自在的,眼睛向旁邊的沈靖寒瞟了瞟,玉手從袖子裏慢慢伸了出來,然後有些無措地扯了扯沈靖寒的衣袖。
沈靖寒轉過臉來,露出淡然的一笑,給她安慰,讓她慢慢放鬆下來。
苑希終於在沉默了一陣之後,對著沈靖寒說道:“靖王殿下,奴婢為您寬衣。”
薑曼瞋目,天哪,這個女人還要過來給她的夫君寬衣?她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愕然還有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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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你入眠
她趕緊站起身來,揮手一拂衣袖,輕輕一咳,說道:“苑希,你還是在外麵候著吧,王爺由我來伺候。”
苑希的眼睛裏閃過一絲不知何意的光芒,微微俯身,說道:“為王爺寬衣的事情由奴婢來伺候吧。”
“我都說了,這件事情我能做,還要我說多少遍。”薑曼的目光有些不滿地掃過苑希,覺得這個女人十分的沉穩,臉上依然不慍不怒。
沈靖寒摟過薑曼的肩膀,皺了皺眉頭,說道:“苑希姐姐,你就出去吧。”
“那奴婢在外麵伺候。”苑希深深地望了兩個人一眼,然後恭敬地離開,將堂前的簾子放了下來,還把繪有梅花傲雪的屏風展開來,而自己卻繞了過去,站在屏風外。
薑曼看得影影綽綽,說話也不敢大聲,扯了扯沈靖寒的衣服,附到他的耳邊,說道:“現在怎麼辦?”
沈靖寒倒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一臉瀟灑地說道:“有什麼辦法,那就隻好……”他有些哂笑的眼睛打量了一下薑曼的全身。
薑曼捏了一把他的手臂,冷笑道:“你敢碰我,就死定了。”
沈靖寒抱頭,搖了搖腦袋,一臉無辜,說道:“不敢了,為夫不敢了。”
薑曼看著他有些搞笑的模樣,說道:“好了,好了,趕快睡吧。”
她率先鑽到了床上,先把被子搶了。
雖然現在是夏天,不過還不是特別熱,尤其是晚上,還是有些涼的,床上隻有一條薄被。
沈靖寒自然是要讓給她,不過睡到半夜實在是有些冷,他被凍醒了,忽然想起白天抱著薑曼睡覺時候的溫暖,不由地有些貪戀起來。
他轉過頭,因為宮殿裏的燈火沒有全熄,光淡淡地灑入帷帳,他借著微光打量著身邊的女子。
有和風從細縫裏鑽了進來,水碧色的紗帳在風中飄舞著,在燭光的映照下,投映下的影子,在兩張年輕的臉龐上緩緩浮動。
他的眼睛忽然有些迷離,那種感覺消失太久,現在幸福就在身邊,他有渴望,好想永遠永遠地守護在她身邊。
那張俊俏的臉龐,現在白裏透紅,眉頭卻輕輕地蹙起,似乎夢境裏的東西讓她感到了難過和傷心。
他伸出手來,想撫平那裏的褶皺,可是,手指輕輕拂過臉龐,分明感受到了眼角的那絲冰涼和灼熱。
他的心不由一驚,眼前的女人他了解的太少了,她的曾經、她的身世,她突如其來,他其實一點都不了解她呢。
他隔著一層被子,將眼前的女人擁入懷中,然後湊上她的臉龐,輕柔的吻落在她的眼角,為她吻去淚痕。
她的身子微微一顫,雙手卻已經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脖頸,然後將自己的腦袋向他的頸窩靠去。
沈靖寒略微吃驚,隨後便心滿意足地抱緊她,然後安然入眠。
這一覺,還真是沒來由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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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妝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薑曼發現沈靖寒已經起床離開,撩起簾子,她聽到一聲清脆的開門聲,隨後走進來一個熟悉的影子。
“你這麼早就起床了?”薑曼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儼然一副還沒有睡足的模樣。
沈靖寒端著一個銀盆,慢悠悠地走了過來,慢條斯理地說道:“我知道你不習慣人伺候著,所以一早上起來就遣退了母後派來的苑希姐姐和其他在外候著的宮婢。
薑曼略微吃驚,把床帳掛了起來,就坐在了床邊,說道:“怎麼,母後還派人過來啊。”
“我是當朝王爺,皇上的三皇子,怎麼來個下人伺候還不行?”沈靖寒把銀盆擱在紅漆金箔的架子上。
薑曼撲哧一笑,說道:“你怎麼老是叫那個宮婢叫姐姐啊,莫不是有什麼私情?”
“你說什麼,苑希是母後乳娘的養女,你上次不是見著過麼?”
薑曼想起了那個老婦人,於是“哦”了一聲,點點頭。
“你們這些豪門貴族公子哥啊,就是太嬌生慣養,什麼都不會,還要女人來伺候。”
她站起身來,走到沈靖寒麵前,微微一笑。
“喂,拜托啊,我的夫人,現在是我堂堂的王爺在伺候剛剛睡醒的你啊。”
薑曼嫌他囉嗦,不耐煩地說道:“知道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