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然後又覺得莫名其妙。

自己,不也是那麼大嗎?

“楚歌,開學了啊……”瀧靠著窗戶,回頭對著楚歌笑。剛才看明亮的地方看太久,回頭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看不清屋裏的楚歌。

楚歌勾起唇角淺笑,“開學啊,估計下星期我也能去了。”

開學就是三年級,在青春學園有一個戴帽子的孩子正背著網球袋走進網球場,故事開始了。

可惜瀧不知道,楚歌也不記得。

“可以出院了?”瀧看看她,“忍足會舍不得的。”

楚歌輕聲笑了,“就是因為他不舍得,我都住了快一個月了,該出院了——這可是醫生說的。出院了和忍足的交集也少一點,總有好處的。”

瀧唉唉叫,“可憐忍足一心對你,你卻隻想著離人家越遠越好,這要是讓人家知道了該有多傷心啊~~”

楚歌無奈,“瀧你這樣叫人家馬上就知道了。”

瀧撇嘴,繼續轉頭去看櫻花。

“幸村啊,我快走了。”楚歌把瀧放在自己病房裏不管,跑到幸村那裏胡扯。

“要出院了啊,”幸村放下手上的繪本,“恭喜你,身體康複了。”

楚歌撇嘴,“不能跟幸村玩了啊,有時間我來看你。”

幸村笑笑,“記得帶唱晚居的糕點,老板娘。”

“誰是老板娘?你不是還要介紹柳給我做男朋友嗎?”楚歌輕笑,亞麻色的長發沒有挽起,洋洋灑灑的鋪滿了整個後背,極柔和。

幸村也笑著,“柳說你們在一起的可能性很低,你不喜歡他,從失憶前就不喜歡他,他很清楚。”主角沒有熱情,所以很遺憾,鳳楚歌奪回計劃胎死腹中。

楚歌眯著眼笑,“你說他是你們立海大的軍師,果然。”

幸村倒有些無奈,“就是因為太理智了,反而讓我們擔心。”

“呐,幸村,我知道你的病了。”楚歌收住笑,淡淡開口,“我們各自的主治醫生剛好關係很好。”

幸村笑笑,“不要聽醫生說得那麼嚇人,其實沒什麼不舒服,卻一定要我住院,你看我都呆不住了。”

笑得燦如夏花,美好得讓楚歌不敢觸碰。

生怕一碰,就碎了。

“幸村,我們打賭吧。”楚歌一撥長發,笑容淡雅如常。

幸村眨眨眼,“怎麼賭?”

楚歌側頭想想,“就賭是你的病先好還是我先恢複記憶,誰比較慢就答應對方一個要求?”

幸村笑了,“好無聊啊。”

楚歌無奈,“那怎麼辦?”

幸村也想了想,“一時也想不到別的,暫時這樣吧。”

楚歌淺笑,“那就以此共勉吧。”

在瀧給楚歌講過鳳楚歌的各種人際關係之後,出院前幾天的現在,楚歌思考了半天,決定和一個人談談。

鳳楚歌後援團團長,伊藤遠。

伊藤還不知道歌SAMA失憶,隻知道她請了假開學後一個星期再來上課。

所以當瀧告訴他這件事對他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不過怎麼說都是歌SAMA的後援團長,那個晴天霹靂的表情隻是保持了一下下就恢複了正常,讓瀧默默驚歎。

——能訓練出那麼變態的後援團的人果然也正常不到哪去,抗打擊能力比忍足強多了。

瀧驚歎後沉思了一下。

伊藤家在日本名氣不大,上流社會裏也並不太受矚目,不過有伊藤遠這樣的長子,看來是不能小覷了。

——話說回來,這個伊藤家以後大概也會為鳳家所用吧,看伊藤遠這副死忠的樣子就知道了。

“歌SAMA。”楚歌病房門口,伊藤對著坐在裏麵的楚歌躬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