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一眼，抬頭對忍足一笑，“找我做什麼？”
忍足忽略幸村，過去拉住楚歌的手，低頭媚笑，“我們去約會吧。”
楚歌無奈，“去哪裏？”
“唱晚居。”
唱晚居門口，楚歌看著一身白衣站在梯子上的人，一愣。
五月裏掛燈籠？
站在梯子上的人倒是看見他們了，抱著巨大的紅燈籠悠然一笑，長發翻飛如蝶，“楚歌，來了？”
看著這樣的洛，楚歌抿抿唇，走到他身邊揚首一笑，“別弄那個了，我們進去喝茶。”
洛不在意地點點頭，把大燈籠遞給楚歌，見楚歌穩穩抱住，自己從梯子上爬了下來，還是那身白衣，還是那副仙人氣質。
楚歌把燈籠抱進唱晚居，遞給服務生，然後帶著忍足上樓，推門一看，桌子依舊靠著窗戶，卻加了一張凳子，剛好坐三個人。
回頭對洛淺笑，“原來已經猜到了。”
洛清雅一笑，悠然落座，“我當然是了解你的。”
忍足隻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三人坐好，洛摩挲著手上的茶杯，柔柔地看著楚歌，“有什麼要問的？”
楚歌神色一斂，“洛，我是誰？”
洛慢慢抿了一口茶，抬頭一笑，“你應該最清楚啊，綺羅。”
“原來我……隻是綺羅。”楚歌輕歎，“如果我隻是綺羅而已，那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天罰？”
洛淺笑，那雙桃花眼柔得能滴出水來，“我不能說。”
楚歌沒有意外，低歎，“我知道。”品一口茶，淺淺一笑，“還有問題。”
洛把糕點推到楚歌麵前，含笑，“說。”
“洛，你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_
請大家無視掉那個題目。。。
第83章 此生是劫
“我嗎？”洛悠然一笑，眼裏神色莫測，“綺羅，你大概有數吧？”
楚歌淺笑，“總歸不是凡人。”
洛點點頭，細細端詳著自己修長美好的雙手，“我是妖。”
楚歌依然淺笑著，沒有什麼反應，倒是旁邊的忍足被茶嗆到，低低咳嗽了幾聲。
——誰來告訴我原來那個正常的世界在哪裏……
楚歌遞了個手帕過去，抬頭對洛一笑，扯開了話題，“怎麼好好的掛起燈籠來了？又不是新年。”
洛給自己續茶，聞聲輕笑，“隻是突然很懷念。”很懷念你我一起的時間。
楚歌一愣，撚起一枚糕點，慢慢掰成兩半，神情索然，“洛，這次我不想死啊，真的沒有辦法嗎？”
洛卻是笑著問，“怎麼不問我是什麼妖？”
楚歌淡淡地笑，抬眼看了洛一眼，“何必要問。”
洛一揚廣袖，順了順垂到胸`前的長發，抬眼時笑意悠然，無一絲妖嬈氣息，“綺羅，這百年來你的心思越發玲瓏剔透，想來有的事你心裏也有數。”
楚歌笑，“比如？”
洛神色如常，“比如，我傾慕你。”
不是愛，不是喜歡，是傾慕。
洛一直是仙人一般的，任何一個動作都是行雲流水恰到好處，楚歌私底下，是把洛放在極高的位置上的。
這樣的洛，這樣的不知道活了多久早已看盡紅塵的洛卻說，傾慕，沒有霸道沒有獨占，僅僅是處於仰望的角度。
楚歌神色一閃，自心底生出一份不忍來，卻終究是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婉轉低回。
“我……不知道。”
洛神色未動，依舊是柔柔地看著她，“綺羅，我從來都沒問過，如今也隻問這一次，即使你不答應，你我依舊是你我，我依舊會在時空中尋到你，依舊為你開這唱晚居。”那雙眼裏波瀾不興，頓了頓，等楚歌點頭後接著開口，“你的靈魂永世輪回，隻有我能與你相伴，不如，就在一起吧，一起攜手，遊走在這紅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