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NI?副部長?”在聽到真田弦一郎這五個字後,切原終於睜開了他那雙睡眼朦朧的兔子眼,人型物體隨著車子來回搖晃彈下了座椅,跌倒在地上。他開始不甘心的大叫,“是哪個混蛋打我!不對,真田弦一郎!啊啊啊,副部長,我錯了!”
“我沒有打你啊!”紫苑若無其事地看著對方已經風中淩亂,在公交車裏打滾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吧。特別是那土黃色的校服沾染了眾多圍觀者的腳印,嘖嘖,那印子是多麼得有層次感。海藻的黑色頭發在風中舞動著,好似迷路的小羊羔。“是你自己睡著睡著跌下座位的,其實你睡的時間夠長了,我都看你在這車子上坐了一個多小時。其實,你醒來就好,海藻同學。”
說著的人若無其事,可聽者卻因為稱呼問題而引起了某植物的強烈不滿,當然,這其中有可能是因為沒有睡飽而引起的怨念:“海藻,誰是海藻?那誰,我怎麼會在公交車上睡著的?真田副部長呢?你睡覺慣你什麼事情啊!”
啊,海藻發威了呢!
淩紫苑眯著眼睛淡淡笑著,她才不想和某隻白癡植物作過多的解釋,“真田弦一郎嗎,他不在這裏啊。啊拉,你在公交車上睡著了,可是很關我的事呢!”她笑眯眯地湊近海藻,很滿意的看著蹲坐在地上的某隻植物不自然地打了一個寒顫,“如果你不是靠在我身邊睡覺,還把口水滴在我在行李上,那麼你和我之間可真是沒有什麼瓜葛呢!我說海藻啊,你想睡覺當然是可以的,可是你不該靠在我身上,你是知道的,有些人是經不起靠的……”
經不起靠麼?切原很迷惑的跪在地上,海藻一般的頭發來回舞動著,他很明顯的發現,自己又被人陰了。真田副部長又不在這裏!
可是那廂紫苑並沒有說完,“其實你靠在人身上睡覺也沒什麼不對,可是身為如此弱質纖纖的少年我,身體就如同風中柳絮一般柔若無骨,你靠在我身上,將身體的重心壓在我的肩膀上,給我造成了無可厚非的壓力。你打壓著我弱小的心靈,給我造成的創傷是無法彌補的。就算你不打算補償我什麼,至少也該道個歉吧。做錯事就應該承認,這才是做人的基本原則嘛!”她眯著眼,說得是頭頭是道。
“SOGA……”切原抓了抓自己淩亂的頭發,臉有些紅了,他老老實實的站起身來,準備彎下腰,“對不起……不對!就算我有錯,你也不能叫我海藻。那誰,我有名字的,切原赤也!”
啊嘞?原來切原海藻也有堅持的一麵啊。“你是幾年級的?”
“一年級。”切原很本分的報出了自己的年級,他從不認為這有什麼可以作假的,他本就是一年級,更是立海大網球部的王牌!
“哦,原來是這樣。我二年級,雖然還沒有來立海大就讀,可馬上就要轉學來這裏了。對於二年級的前輩來說,那誰這兩個字,可是不好的尊稱呢!對於前輩的話,切原小學弟你有什麼意見嗎?海藻?”
答案是非常明顯的,就算倔強的切原海帶仰首挺胸想說一個不字,可含在嘴邊的那個“有”,硬生生地卡在喉嚨裏,咽下去,吐不出來。“沒……沒問題。前輩。”他似乎被那般和諧過度的笑容給震懾住了,誰都知道他對於那種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