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都認識,都是在國內知名的音樂家,有唱高音的,拉二胡的,彈鋼琴的。
音樂家們聊起音樂來滔滔不絕,插不上話的林佑滿臉尷尬,默默地喝了一杯又一杯茶。
坐在旁邊打扮很優雅的中年女歌唱家似乎終於意識到林佑的存在,“這位小夥子是做什麼的?也是音樂這一塊的?”
林佑搖頭說:“不是,我是演戲的。”
“哦哦,原來是演員啊。”她笑了笑,“現在你們年輕人的圈子變化的太快,我們老一輩的都跟不上了。”
林佑微笑著接話,“但是,要論經典,還是您們這一輩的藝術家最能讓人印象深刻。”
旁邊的女歌唱家聽了這話,笑了笑,“你還真會說話。”
晚宴結束了之後,林佑來到附近的馬路等車,度假村白天來往的車輛還算比較多,但是一到了晚上,馬路上來往的車輛簡直屈指可數。
一輛寶馬停在了麵前,林佑的心猛地一跳,車窗緩緩搖下,坐在車裏的喬亦哲看著他,“我送你回去。”
林佑說:“不用麻煩的,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上車。”喬亦哲說。
林佑不好意思麻煩他,“我住的地方離這裏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車程,明天還要拍戲,你回去休息吧,我再等等車就來了。”
“過了兩年,你已經不聽我的話了。”喬亦哲略帶自嘲的語氣說。
林佑抿了抿唇,走過去,拉開車後座,坐了上去。喬亦哲瞄了一眼後座正襟危坐的林佑,唇角有一抹難以捕捉的笑意。
一路上,喬亦哲隻說了一句話,就是問他現在的住址,林佑說了後。兩個人沒再說過一句話。
沉默,但是不尷尬。
林佑看著窗外的城市霓虹燈,偶爾偷偷瞄一眼正在開車的喬亦哲,隻看一眼,就覺得心如擂鼓。
因為路線的問題,喬亦哲的車隻能在小區的後方比較偏僻的馬路上停下,林佑自己再下車走一段小路才能到正門口。
喬亦哲看著林佑走到了拐角處,正準備啟動車子離開,便聽到叫喊聲,“你們幹什麼?!”
是林佑的聲音,喬亦哲開了門下車。林佑此時正向著他跑過來,他的身後竟然有三個拿著西瓜刀的男人追著他。
喬亦哲一驚,林佑看到喬亦哲也是一愣,“哲哥,快走!”
因為林佑看到喬亦哲那一刻的遲疑,身後的那把西瓜刀就要砍到林佑的背,喬亦哲迎上前去,抬腳一踢,把拿刀的人踢開,另外兩個跑得較慢的舉著刀揮了過來。
林佑本不想和他們打,但是喬亦哲已經加入了戰鬥,林佑不得不回頭,幫著喬亦哲擋開那些人的刀。
情況十分凶險,隻要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在西瓜刀下皮破肉綻。林佑學過武術,但始終是赤手空拳,隻能閃躲,難以占的上風。
喬亦哲揮拳打倒了一個,還沒回過神,手臂靠近肩膀下方的地方被劃了一刀。林佑跑過去踢開劃傷喬亦哲的人,拉起喬亦哲的手,“走!”
小區附近的這一片還沒開發完全,很多在建的樓房。林佑牽著喬亦哲躲進一棟未建好的樓裏,藏在樓梯下。
樓外的施工燈照在對麵的牆上,反射過來,樓梯底下也有了一絲光亮。林佑喘著粗氣,擋在喬亦哲前麵,時刻觀察外麵的情況,他手還緊緊牽著喬亦哲的,初春的天氣,他手上出了一層汗。
“孬種,出來!”伴隨著金屬撞擊鋼筋的聲音,一個凶狠的聲音在這未建好的樓房裏回響,就像是午夜鬼魂的嚎叫聲。
外麵乒乒乓乓的聲音越來越頻繁,就像是打鼓一樣。林佑怕他們的行蹤暴露,鬆開了喬亦哲的手,回過頭低聲道:“哲哥,你在這裏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