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放到付喪神的麵前,往左晃了晃,又往右晃了晃。付喪神的頭也跟著擺過來,又擺過去。
——是真的!!!
——他真的把這個兔子當成是他的主人!還在半夜來偷窺我泡溫泉!!!
——他到底是有多瞎……不,是我的人生到底有多無厘頭啊!!!
夏目艱難地出聲,“這位……刀先生,您再仔細看一看?”
付喪神一刀剁入了地麵,忿忿道:“宵小鼠輩!若不是在下的主人行動不便!怎麼可能會受製於你!”
藤丸立香仿佛聽到自己腦子裏麵有一根弦崩開的聲音。以往出現這種聲音的時候,並不是代表他氣到了極點,而是他要開始皮了。
“狐之助!”
“在在在、在!”
“張開嘴!”
“昂?……嗝!”
看到這個鑰匙扣了嗎,我讓狐之助吃掉都不給你!
付喪神瞬間暴起,仇恨轉移,“妖獸!你居然吃掉了我的主人!?”
狐之助直接跳了起來,“吾輩沒有吾輩不……嗝!”
前一刻還被摁在地上的付喪神舉刀追起狐之助。後者仗著自己體型嬌小,計算好逃生路線後上躥下跳慘叫哀嚎。
不大的道場頓時鬧騰無比。
期間還傳來咻地一聲。
貓咪老師炸毛:“喂——為什麼突然我也要被打!?”
“難道不是你吃下了我的主人嗎!?”
“???眼睛不需要請捐獻給其他人類!那邊的狐狸,過來!這是你的鍋!”
“嗚哇哇吾輩不要qaq!!!”
夏目匆忙上前,“貓咪老師,不要跳到別人的盔甲上!”
“夏目你讓開!”
接著場麵一片混亂。夏目追著貓咪老師,貓咪老師追著狐之助,付喪神隻要是個動物都追,瞎到讓人看了隻慶幸芙芙不在。而狐之助,它的躲避技能滿點。
乒乒乓乓,咚咚鏘鏘。
名取周一目瞪口呆地看著藤丸立香變相地成為這個場麵的始作俑者,搞完事後氣鼓鼓地坐到了一邊。
紫發男性笑著說,灰藍色的眸子滿是欣慰,“立香依然那麼活潑,爸爸又可以放心一點了呢。”
“……那麼,立香猜到了嗎?”
“你就不能直接告訴我嗎!?”
源賴光傷感起來:“我也希望立香依賴爸爸啊……”
藤丸立香瞪著他那雙藍色的眼睛,與理性微妙的Berserker對視。過了一會兒,少年還是沒堅持住地眨了眨。
名取周一:“……藤丸?”
“——狐之助之前提到過,這個付喪神的身上,有一個奇怪的氣息。”藤丸立香說。
“我好歹是個審神者,雖然是半吊子,但是瞎到這種程度的付喪神,都能辨認出兔子上微弱的舊主的氣息,為什麼辨認不出我身上被同類型付喪神承認過的痕跡?搞笑也要有個限度,而且Berserker身上也具有神性與魔性……”
早上時之管理局來了電話說通道修建完畢,也徹底坐實了藤丸立香在此世的“審神者”之名。
“那我隻能猜測,問題應該出現在狐之助所提到的‘付喪神身上混雜的其他氣息’上麵——有什麼東西讓他的感官混淆了。連同他的視覺、他的認知,都處在一個錯誤的狀態。”
而且這個錯誤出現的時間也非常巧合。
最後一句藤丸立香沒說出口,因為很可能會與他此行的真正目的有關。但大部分內容也足夠把過來旁聽的夏目唬得一愣一愣的。
“那現在要怎麼辦?”
藤丸立香攤手:“我也不知道,萬一是像貓咪老師之前一樣,吃到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果實,那就隻有費盡力氣去尋找線索了。”